乔氏面色凝重,“就是这样说,这事儿便是两难。”
若是顺了江暮白的意,南徽音不讨信国公夫人喜欢,嫁过去只怕没好日子过,既是这般为何还要嫁过去?
江暮白实在是不像是能护住妻子的人,但凡他有点骨气魄力,当初就不会妥协退亲。
这样的人,南徽音嫁给他可不是好事。
乔氏回了南家,第二天南徽音就来了。
两姐妹许久不见,南徽音瞧着大姐的肚子,苍白的脸上带着几分关切,“大姐,如今可还好?”
南锦屏点头,“一切都好,坐下说话。”
南徽音低着头坐下,一时没有再开口。
南锦屏看着她,上一世她与江暮白的婚事也还算是顺利,自己给信国公府做了踏脚石,信国公夫人自然不会觉得南徽音是个累赘。
但是这辈子自己不肯做他们的踏脚石,南徽音的婚事几经波折,无论如何都绕不开江暮白,也真是邪性了。
“徽音,你跟我说实话,你自己是怎么想的?”南锦屏没有绕弯子直接问道。
“大姐,我还是那句话,我不嫁江暮白。”南徽音抬起头,虽然面色苍白,但是眼神却很坚毅。
以前只能说是信国公夫人嫌弃她不能给江暮白多大助力,但是后来她知道是她将母亲的东西给了大姐,这份证据至关紧要,才让她母亲断了生机。
她并不想说谁对谁错,母亲对不起大姐,害了大姐的母亲与手足,她应该受到处罚。
但是,信国公夫人如此出卖母亲的举动,也让她心寒跟厌恶。
她如何能嫁给江暮白,再说信国公夫人肯定不会同意江暮白娶自己为妻,兴许会点头让她做妾。
但是妾她是绝对不会做的。
她们早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了。
她无能,没有本事,不能为母报仇,但是绝不可能嫁进背刺母亲的人家。
那可是她母亲的娘家,是她的外家,这样的至亲啊。
南锦屏听着南徽音这样坚决的语气,心头也松口气,看着她的眼神柔和起来,笑着说道:“你能这样想很好,天下男人多的是,咱们不是非要一棵树上吊死。”
“大姐,我想求你给我寻一门亲事,我想尽快嫁出去。”
南锦屏蹙眉,“何必这么着急?”
“再这样纠缠下去,江暮白还不知会做出什么举动,我不想因为他让南家的名声再蒙上污点。二哥今年要秋闱,南家不能再给他脸上抹黑,如今他已经十分不易了。”
南徽音说到这里挤出一抹微笑,“大姐,我一向是个糊涂人,做糊涂事,但是再拖下去绝非好事。只要秉性清正,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南徽音眼中的决绝,南锦屏知道她也有报复江暮白的心思,心里叹口气,“你容我想想。”
人选还真不太好找,有些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