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刺啦一声——
这?一次,剧烈翻涌的刺痛感直接让谢尔倒吸一口凉气,这?一刹那间,他差点?就以为自己的颈动脉被割断。
明明已经做好了准备,当冰刃真?正刺进来的时候,那种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尽数倒流的刺骨冷寒,差一点?快让他疼晕过去。
谢尔呼吸骤然一紧,瞬间的停滞之后,隔了好几秒才有了缓和的迹象。
他的额头冒出?冷汗,胸膛剧烈起?伏,这?一刻,脖子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伤口处的麻木感甚至让他有一种自己的脖子其实已经与身体分了家?的错觉。
但?等思维在钝痛中缓和,随之而来的,就是精神上巨大的满足。
六阶!
竟然是六阶!
谢尔的眼底凝聚出?汹涌的骇浪,眼睛死死盯着柳青栀,面部再次升起?炽热的红晕。
由于方?才的力道和深度,柳青栀的衣袖上不可?避免的被谢尔伤口里飞溅而出?的鲜血沾染到了。
柳青栀低头看了眼自己衣袖上的血迹,眉目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而这?样一幅平静的模样落到谢尔的眼里,让他莫名感受到一种同类的气息。
那种冷静的疯感,在刀与血腥之中屹立,克制的掌控欲与主导感从中隐隐显像,然而又在瞬息之间归于无澜,这?样的青年倒映在四面的镜子里,每一帧每一寸,都实在很难让他移开目光。
连带着那张放在人群中毫不起?眼的脸,都在这?一刻于谢尔的眼中变得耀眼起?来。
柳青栀道:“第三个问题,这?处实验室,有没有陈博士的遗留物?”
谢尔笑?了起?来:“原来这?就是你将?计就计,想要知道的重点??”
柳青栀也不否认:“所你的回答是?”
“很遗憾,这?里没有。”说完这?话,谢尔看了眼右手边一起?设备上的显示屏,而后,像是有几分可?惜的说道:“时间差不多了,再继续往下?的话,我可?能会真?的死在你手上。”
“哦?”柳青栀也不意外:“要开始用你的后手了吗?”
谢尔微微摇头:“不,是让你看看我的实验成?果。”
话落的瞬间,原本该在手术床上的谢尔直接从柳青栀眼前消失了。
柳青栀看了眼空空如也的手术床,用水异能清理了一下?自己的手和衣袖上的血迹。
瞬间移动,这?倒是让柳青栀感到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