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到谢流渊以为他已经睡着了,抬手想要摸摸他的头发。
“阿渊。”
耳边传来商清时的声音。
很轻。
好似天边的流云。
谢流渊的手怔在半空,指尖颤了颤,一片寂静声中,他听见自己慌乱的心跳声。
那只手最后并没有落到商清时的头上,而是被他收了回来。
他愈发用力地搂紧那截纤细腰肢,喉结上下滚了滚,声音晦涩不明:“清时。”
“……”商清时踹踹他,没怎么用力,显然不是很生气:“大逆不道,欺师灭道。”
于是谢流渊笑起来,装作乖巧地蹭蹭他的脸,撒娇道:“师尊再叫一声,我还想听。”
见商清时没反应,又委屈巴巴地加上一句:“求求你了。”
他这样真的好像小狗。
而且是一只没有道德的邪恶小狗,又爱蹭人又爱咬人。
但商清时还是心软了。
刚张开嘴,声音都还没来得及从喉咙里发出来,谢流渊的吻就落了过来。
因为他张着嘴,连撬牙关这一步骤都省略了。
最终,长生殿里爆发出商清时大发雷霆的声音:“谢流渊,你马上给我滚出去!”
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他成功把人踹下了床。
滚到地上的谢流渊并没有站起来,而是倒头就睡。
师尊亲亲
夜里温度骤降,穿堂风吹得床榻的帘子乱飞。
即便盖着厚厚的被子,商清时还是觉得有些冷。
怒火差不多消干净了,他起身点了一支蜡烛,看见谢流渊躺在冰凉的地板上。
控制不住心软的毛病,他故作生硬地问道:“怎么,偏殿有鬼吗?你非要在主殿睡觉?”
“是呀。”
谢流渊很认真地点点头,然后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没有了云珩师兄的一身正气,偏殿里阴风阵阵,我好害怕呢。”
嘴上说着好害怕,他却只顾着朝商清时眨眼睛,只有蓄意勾引,没有半点恐惧。
商清时抿抿唇,又是一阵冷风吹来,怕谢流渊真冻出什么毛病,朝地上的他招招手。
意思不言而喻。
谢流渊重新上床,意外的乖巧听话,没再乱蹭乱亲,整晚都是规规矩矩的,两人之间仿佛隔了一条楚汉河界。
事出反常必有妖,商清时总觉得他没安什么好心。
果然如他所料。
第二天,谢流渊直接将所有的东西搬来了主殿,颇有股要与他同吃同住的架势。
商清时嘴角微抽,不得已喝了口茶保持镇定:“我好像没有同意你搬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