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见!”
他扣上电话,想走进厅房,却忽然停住,站在屏风前翻出检验结果,他的眼睛瞪得圆圆的,陷入了沉思。
在蔡杏娟的西厢房里,文龙来回踱着步,脸铁青着。
“文龙,你父亲临死前曾经留有遗嘱,他要我掌管陆家的家产,况且我有长港集团的一半以上股份。”
蔡杏娟不紧不慢地说,显得胸有成竹。
文龙瞪大了眼:“你是陆家的人吗?”
他倒背着手,显出不屑一顾。
“当然,这是你父亲的遗嘱。”
她有恃无恐地递给文龙。
蔡杏娟从护士抬走陆淳风的那一刻起,她的心里就有了底,陆淳风不但给她留了遗嘱,还额外把自己一生的私房钱留给了她,确切地说,留给了儿子建新。
她翻看着陆淳风留给她的存折,整整两千万,旁边是写给她的一封信:杏娟,在这个世上,从警界到政坛,我惩恶扬善,纵横官场,青云直上,一方诸侯,却什么也没留下,唯一值得我牵挂的是你,你是我生前最放心不下的女人,也是我最喜欢的女人。
杏娟,我临死前的那场欢爱是早已计划好的,我就是要死在我最喜欢的女人身上,古人说:宁为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我就是你花下的风流鬼。
别怪我,我在你那里刻了字,是让你知道,你是我陆淳风的女人,等我死后,为我守上一段时间,然后再去做个植皮手术,风流快活,我也就没白疼你一场。
至于建新,你好好抚养,就做为我留给陆家的最后一点家产。
那天,如果你还能怀个一男半女,也是我和你的一段缘分,就为我生下来,也好让建新有个伴。
夫字上。
她读到这里,眼角流出一滴清泪,当年和陆淳风的偷情,更多是少女的初恋,而这段时间再和陆淳风鸳梦重温的许多欢爱中,虽然利益占了上风,但自己多少还是有感情的,毕竟爱人临死还为自己安排了一个好结局。
她看着文龙读着陆淳风的遗嘱,脸色都变了,手不知是什么原因,竟抖动起来。
“你还想继承陆家的家产?”
他抬起头,毒毒的目光射过来,让蔡杏娟不寒而栗:“杏娟阿姨,爹真是疼你呀!把这么大的家产给了朱家蔡家?”
蔡杏娟心虚地低下头,但好强的性格让她始终不会退缩。
文龙啪地将医生诊断书摔在她的面前:“你自己看吧。”
说着冷笑了一声,背过身去。
蔡杏娟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她拿起那仅有一张纸的诊断证明,上面盖着鲜红的市警察局法医鉴定中心章子,诊断书的下方一行小字:虚火旺盛,致脱阳而死。
她抬头去看文龙的脸,疑惑地想从他的脸色上读出一点信息。
“不知道什么原因是吧?这是公安人员调查得出的结论,父亲临死前是因为欢爱过度,导致精液失控而死,即俗语说的马上风。”
他冰冷的目光直射进蔡杏娟的内心深处。
蔡杏娟脸上立时一阵红一阵白,她张口结舌地说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
“杏娟阿姨,你知道什么原因吧?”
逼视的目光,如一把利剑。
“我,我怎么知道?”
“切!”
文龙一字一顿地说:“按说玲儿妹妹和我一样不应该知道父亲寻欢作乐的事情。可事实上不是这么回事,父亲病危后是你一直伺候在床前,难道你就不知道一点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