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有孕在身,许贵嫔不好与她计较,但不代表许贵嫔没将这件事记在心上。
这不,找到了机会就开始针对庆嫔。
众新人不知这话是何意,因此听得云里雾里。
恪容华也笑着道:“荣妃娘娘,妾身以为,比起茶,庆嫔当更喜欢酒。”
她说着,直直看向沈听宜,“昭嫔,你说是不是?”
她指的是上次在蓬莱岛上庆嫔为难她一事。
沈听宜微微一笑,摇头道:“妾身入宫时间短,不知庆嫔喜好。”
这话说的有意思,言外之意,就是与庆嫔不熟。
恪容华眉头微动,意味深长地收回了视线。
许贵嫔侧过身,浅笑道:“昭嫔不知,我却是知晓的,不说旁的,单说从前时,庆嫔哪里敢不知会我一声就将我的东西拿走?只是如今怀了身孕,人便金贵起来了。”
两位都是生育过的人,位分又比庆嫔高,见不惯庆嫔,许多话轻易就能说出口。
可余下的人不一样,她们要么没有生育过,要么没有庆嫔位分高,因此,都没有张口。
见庆嫔被说得一声不吭,郑初韫开始打圆场:“庆嫔有孕在身,仔细一些是应当的。年年都有进贡而来的新茶,何必急于一时呢?尚服局的料子既然给了庆嫔,许贵嫔,回头本宫就让人补给你。”
许贵嫔不依不挠,急道:“殿下,这可不是两匹料子的事,庆嫔怀着孕是不假,可那原是妾身的东西,她招呼都不打一声便拿走了,岂非失礼?”
“妾身当初怀孕,也没像她这样不知尊卑。”
她又拉上恪容华问:“是不是?”
恪容华想一想,皱眉道:“宫规森严,规矩分明,便是有孕在身,妾身们也不敢这样侍宠生娇,唯恐折了皇嗣的福分。殿下宽厚,以皇嗣为重,妾身自然无话可说,可庆嫔此举,难免叫人误会。”
两人一唱一和,向皇后表明自己的态度。
沈媛熙悠然自得地品着手中的香茗,仿佛挑起矛盾的不是她。
新妃们个个像锯了嘴的葫芦,默不作声地听着。
被许贵嫔拂了面子,郑初韫面色仍是沉静无波,只是语气稍重:“庆嫔,你如何说?”
庆嫔起身,垂首道:“殿下,妾身、妾身不知那料子是许贵嫔看上的,尚服局的人将那料子给了妾身,妾身也就收下了。”
许贵嫔立即冷笑:“庆嫔的意思是,尚服局的女史失职?”
沈媛熙闻言放下了茶盏,语气轻飘飘的:“庆嫔是觉得本宫掌管不善吗?”
尚食局归她掌管。
“妾身并无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