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渊……我们不要孩子了好不好?”“娘子,你的担心是多余的。”“但是……”“没什么但是不但是的。”渊明揉了揉她的脑袋:“你不用考虑那么多,没必要那么担心我,我没问题。”他又说道:“我可是星神啊,这点东西对我来说什么都不算。”“小镜流。”他把镜流抱在怀里,轻轻亲了亲她的唇瓣:“没问题的,别担心。”“嗯……”镜流的声音有些低哑。这丫头刚才挺难过的。她很想当一个母亲,已经做好了当母亲的准备。但是又不舍得让自家夫君难受。所以她做足了心理准备要放弃。……自家娘子总是喜欢无谓的担心。但是这样也挺可爱的。渊明轻笑。……“太卜大人,这里可能会有些问题。”“嗯,我知道了。”青雀点点头:“交给御书去处理。”“是。”眼看着那个卜者转身离开,青雀深吸一口气。太卜还真是个累人的工作。累的要命。她以前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这样拼命的工作。青雀面色淡淡的把玩着手中的玉兆。符玄已经离开大半个月了。这大半个月里,她把太卜司整理的还算是不错。当然,青雀管理的太卜司不可能像符玄那样井井有条。毕竟符玄也曾经跟着竟天学习,有不少经验,来到罗浮之后又认真学习。加上符玄曾经在第三次丰饶战争中立下奇功,太卜司的不少卜者都很敬佩符玄。青雀还是知道自己什么样子的。有的人,凭现在的她还镇不住。毕竟当初的她给那些人留下的印象就是那样应付了事,什么都不愿意做。现在摇身一变成了太卜,也难免有人嫉妒,觉得她青雀配不上太卜之位。青雀想,若是符玄还在这里,镇住这些人恐怕只是一个眼神的事情。但是这里现在只有她。她需要合适的靠山,然后用自己的能力让这些人心服口服。【罗浮需要的是实力的压制,青太卜,你慢慢就能学到了。】景元带着笑意的劝告声还在耳边环绕。青雀抬头,将面前的文件规整好。她从座位上站起,轻轻拍了拍衣服,转身就走。“太卜大人……”“大衍穷观阵。”青雀的声音传来。她没有回头。她不能回头。……粉色的头发被风扬起,符玄轻轻靠在星槎一侧,眉心微蹙。父亲的身体状况有些差,但是在调养下好歹还是恢复了不少。这一趟可谓是劳心劳神,消耗了许多精力。符玄揉了揉眉心。虽然近几日卜卦的结果显示青雀在太卜之位做的还算是不错,但是符玄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太卜司内部有那么一部分人的嘴脸,她还是清楚的。星槎缓缓停靠在码头,下了星槎,符玄深吸一口气。微弱的风传入鼻腔,颇有种回了家的感觉。“符卿,下了星槎的第一件事是要赶紧离开,别挡了后面人下去,而不是仰天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悠哉悠哉的声音传来,符玄动作一僵。她下意识地偏过头看了一眼。果然,她堵在这里,虽然她小胳膊小腿的没有把出口全挡住,但是也给后面的乘客增添了几分不便。“不好意思……”符玄微微鞠躬,一边道歉一边让开了位置。等等……刚才叫她符卿的是谁?符玄转过头,看向自己身后。高大男人晃了晃银白色长发,对着她笑眯眯的挥手:“好久不见了,符卿。”“将军……”“嘘……”景元抬手示意她小点声:“在这可别叫我将军,好不容易让师公帮我掩饰的。”“你怎么在这里?”符玄点点头,声音小了些。“当然是来接符卿啊。”景元轻笑:“回来的第一面就看到本将军,开心吗符卿?”“……”符玄半天没想出该说点什么。“别在这愣着了。”景元摆摆手:“回家。”“回家?”“对啊,你回你家,我回我家。”景元打了个哈欠:“晚上出来吃饭?”“好。”符玄点点头。“嗯。”景元只是简单的应了一个字,就没再说话了。其实符玄是个挺无趣的人。因为她除了占卜的那些事情之外,就不会找话题了。“符卿,家中情况如何?”景元轻笑,问道。最终还是景元打破了两个人之间有些沉闷的氛围。“父亲情况尚好,经过调养也恢复了不少,只是年岁已高,加上从事占星几百年,他可能也会比普通人更早的堕入魔阴。”符玄脸上充斥着低落的神色:“师父的身体倒是没太大的问题,他老人家估计也就是想趁着这个机会再劝劝我。”,!“劝你回玉阙吗?”“嗯。”“那符卿是怎么想的呢?”“我当然……”符玄哑了片刻:“我其实还是想留在罗浮的,毕竟我在这已经这么长时间了,但是我的家人都在那边,或许之后我还要抽时间回去。”“嗯。”景元点点头:“那符卿可以放心,现在青雀小姐对于太卜司的各种事务也稍微熟悉了些。”“也没白费本座的栽培。”符玄强提起一股气,咧开嘴角。“符卿,不想笑就不要笑,难看。”符玄:……她低下头,没说话。自己的父亲面临魔阴,任谁都不可能开心的起来。符玄突然感觉有些累。她很想休息一下。太卜司,玉阙,罗浮,家庭……这些事情弄得她心累。她想喝点酒……最好喝的烂醉,什么都不用想。“哦,对了符卿。”景元似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手拍了拍脑袋:“你现在好像还不能回家。”“啊?为什么?”符玄有些茫然地抬起头。景元轻咳两声:“不是我故意监视哈,青雀偶尔下班之后会去你房子的那个小院里坐一会,顺便帮你打扫一下卫生,你要是回去了,让她发现这里有居住的痕迹,不是就露馅了吗。”“这样啊……”符玄点点头:“那我去哪?”“晚上去哪再说,现在先去神策府。”景元道。他总觉得现在的符玄没有以前那样理智。或许是因为家庭的原因,符玄现在有些脆弱。景元转头看了她一眼。平日里那个总是叫嚷着要夺他将军之位的小太卜现在垂着脑袋,显得有些可怜。景元叹了口气。“吃不吃琼实鸟串?”“……不吃。”符玄摇了摇头。下一秒,琼实鸟串已经塞到她手里。“可别看我啊。”景元嘴里也叼着一串:“回家了肯定要吃点东西的,抓紧垫垫肚子,不然你肯定要死在那帮酒鬼手下。”符玄低头看了看琼实鸟串,叹了口气:“多少镝?我转给你……”“我好歹也是罗浮将军,这点钱还是有的。”景元挖了挖耳朵:“你就低头吃就行了。”景元那个大嘴,三口两口就消灭了琼实鸟串。琼实鸟是一种罗浮的生物,这种鸟和植物共生,尾部挂着累累硕果。琼实鸟串就是用琼实鸟尾部的果子做的。这东西算是素的。“符卿,吃鸣藕糕吗?”“……谢谢将军,我不……”包好的鸣藕糕被塞到符玄手里。符玄的嘴角抽搐两下。她发现自己的答案似乎根本就不重要。“符卿,星芋啵啵喝不喝?”“……我的意见重要吗?”“意见自然是重要的,但是我不采纳。”景元轻笑,将星芋啵啵贴在符玄的脸蛋上。符玄躲了躲,抬手接过。这个时候似乎应该说些安慰的话。但是景元什么都没说。他只是将星芋啵啵递给符玄,随后拿着自己的那一份喝了一口。“嚯……这玩意也只有看起来不错这么一个优点了。”景元的脸都皱了起来。怪不得罗浮不少人对这东西的评价是“外表漂亮,但难喝”。“不是挺好喝的吗?”符玄是挺不解的。她就:()星穹铁道: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