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中金光闪烁,跟在众人身后的景元似乎突然回过神。刚才那是他拜托丹叶和师公帮他弄的分身。用分身去见了匹诺康尼的梦主和那些所谓的家主。得到的结果可想而知。梦主肯定不会将真实的情况告知于他。【谐乐大典在即,我没什么能告诉你的,神策将军。】【同谐的光辉太过耀眼,掩盖了背后涌动的黑暗。】【叛徒试图以黑暗的势力重新复兴——我们不会容许这样的情况发生。】“原来如此……”景元勾唇,轻声呢喃道。“原来如此。”如此,匹诺康尼的真相,那位叛徒……就十分明了了。……“你有问题想问我?”镜流挑起眉毛:“问吧。”“……之前和景元聊天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来自罗浮翔水商会的负责人。”符玄撑着脸:“那是个天缺者,一位狐人,天生就没有尾巴。”“天缺的狐人吗?”镜流挑了挑眉:“想必她从前的日子不是很好过。”“看样子是的。”符玄点点头。“是吗。”镜流也抬手撑住脸:“所以,你想问我什么?”“当时景元说……说他当初也被质疑,说对内在的偏见远比对外在的偏见更……”“更让人难过,然后他说,现在没有人敢,也没有人能站在他面前对他这么说……对吧?差不多是这样。”镜流就像是知道符玄接下来要说什么一样。“对。”符玄点点头。“正常,我当初给他的教育是那样的……说来这其中也有我的问题,听起来让人不舒服,但也确实是如此。”镜流耸了耸肩:“景元小的时候和家里关系不算太好……好多东西都从我这里学的……说起来,也算是我这个师父的失职了。”景元一家子脾气倔,但是都没毛病。爸妈在地衡司好歹也是个官,想让儿子找一个安稳的铁饭碗也是人之常情——哪个父母不希望孩子安安稳稳的过一生?但是景元不愿意,转头就进了云骑军。符玄摇了摇头:“他现在很好。”“因为他现在是神策将军,生活方面自然没有任何问题。”镜流撑着脸,看了看后面正和应星斗嘴的景元:“我们以前也没学会换位思考……景元跟在我们几个身边,理所当然的也不会去学习那个东西……所以面对这样的事情,景元大概率不会去考虑对方的想法。”“景元说,他一直以有你这位师父而感到幸运。”“呵呵……是吗。”镜流轻笑一声:“难得。”“什么……难得?什么意思?”“那小子看上去总是乐乐呵呵的心直口快,想说什么说什么,其实嘴硬的很。”镜流耸了耸肩,叹了口气:“唉……教了他一辈子,也没听他说过这样的话,什么……我有你这样的师父让我倍感幸运,这话我可从来没听说过,七百年来也就给他过一次生日能听到他说声谢谢……哦,我们回来的那天他还哭了来着。”“哭了?”符玄惊讶的挑起眉头,看了景元一眼。景元敏锐的察觉到了符玄的视线,狐疑的视线立刻扫了过来。师父和符玄在一起……不会说自己的黑历史吧?景元走过来,低下头看着前面的镜流:“师父……你们两个聊什么呢?”“嗯?就聊一聊某些人的事情。”镜流撑着脸,另一只手抬起,对着景元挥了挥,示意他凑过来。景元听话的凑过去,下一秒,他的耳朵被微凉的手揪住。“哎呀呀!师父!疼!”景元歪着脑袋,呲牙咧嘴的挣扎着:“真疼!”“疼就对了。”镜流面无表情:“我之前说过,说话要讲究什么?”“嘶……换……换位思考……”“那你听进去了吗?”“听进去了……啊啊!真听进去了……”“是吗。”镜流轻笑一声,松开了景元。景元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扫了一眼符玄,瞬间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符卿,我是让你跟我师父聊一聊哲学和未来。”景元满脸控诉的看着符玄:“可不是让你告状。”符玄只是笑着。治景元还得镜流来,别人都不好使。“欸,不过景元。”镜流的手指轻轻敲在桌子上,发出有节奏的响声:“我教了你大半辈子,怎么从来没听过你对我说一句,有我这样的师父让你倍感荣幸……之类的话啊?”景元愣了几秒。在符玄不可思议的目光中,景元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师父!”他控诉的喊了两声,转身走了。“看,嘴硬。”镜流指了指离开的景元,一脸“你看果然如此”的表情。“啊这……”符玄看着气呼呼的景元,想了想罗浮中神策将军的代名词。,!情绪稳定,常带笑容……这……果然,跟着这几位,总是能长见识的。“怎么了,神策大将军。”应星正捧着白珩的脸和自家娘子打情骂俏,转头就看到景元气呼呼地回来。他深感惊奇,不由问道。“别问了。”景元撇了撇嘴,在他们旁边坐下:“我师父要是在罗浮开个评书,罗浮百姓三天就得把我小时候穿什么颜色内裤了解个干干净净。”“啊……你得原谅。”应星轻咳两声:“你师父对于找话题可谓是一窍不通。”和镜流闲聊就是地狱,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甚至有的时候别人说话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接,一来二去,话题就会进行到极其尴尬的境地。所以对于镜流来说,能快速打开话匣子,有这么一个快速方便的办法。那就是——讲讲景元小时候的故事。或许这是所有长辈和年轻一辈聊天的时候所能用到的共同话题——讲讲自己带大的孩子小时候的趣事。伟大的神策将军小时候尽是趣事。“他小的时候云骑军里面流传的武侠小说,也不知道谁写的,绝世高人都会在瀑布下面承受流水的冲击,瀑布越高越好,水流越猛越好,景元看了,也信了,找了个瀑布去下面冲着,后背紫了一大片……”镜流还在讲。不行了。眼看着符玄的笑容已经压不住了,景元有种感觉——自己再不去阻止,过了今天,他神策将军的面子就得成为罗浮的鞋垫子。景元猛地站起身:“师父!您喝水!”“哦……”镜流接过景元递过来的水杯。“符卿,来,我有件事情和你说。”景元抬手把符玄拽走。“哎……我还……”“符卿。”景元和符玄对视:“算我拜托你……走吧。”“啊……好。”符玄被拉走了。镜流歪了歪头。哦……这是不好意思了。“怎么回事啊这是。”应星和白珩坐过来:“镜流,你是不是又分享景元小时候的黑历史了?”“什么叫又……我很少说他的黑历史的好吧。”镜流轻咳两声,为自己辩解了一句。“拉倒吧,我还不知道你。”应星撇了撇嘴:“你们师徒两个都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谁说的!”镜流瞪大了眼睛:“我可一点都不像他那么脸皮薄。”“是啊是啊,就是嘴硬。”应星对着白珩眨眨眼:“火烧一遍身子都没了,就剩下这张嘴还烧不化。”“应星!小心我回去到十王司告你诽谤!”“呵呵。”应星嘴角一抽:“你看。”“……”镜流撑着脸,不自在的移开视线:“反正我可没像他那样。”她又重复了一遍。应星和白珩对视一眼。白珩点了点头。就是这样。这师徒两个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一模一样的。就像当初应星打造了支离剑,镜流到最后也没说过一声谢谢。但是她会买不少东西送给应星。而且——只说是自己顺路看到就买了。在某些事情上意外的坦诚,在人情这一类事情上又出奇的不好意思。罗浮剑首的习惯属于是一脉单传。景元也学习了个透彻。除非感动到不行,景元那个嘴里对亲近的人都说不出谢谢两个字。但是按照渊明来说,镜流对于:()星穹铁道: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