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给我把剑”逆天长找我要道。我凝聚出一把金血长剑丢过去。有了长剑逆天长也不靠着自身储备的那些大凶了,提着长剑就冲上去。行动果断,挥剑果决,比大凶还要凶,上去一剑就砍灭了两个薪火残影。我望着逆天长勇猛的背影,眸子目光深沉。四瞳罕见的没出手,在一旁看戏似的笑呵呵道:“瞧见了吗?”。我故作不知:“瞧见什么?瞧见逆天长多么神勇?”。四瞳:“神勇?你明明瞧见了他的那个,却还说神勇”。“他配得上神这个字嘛?”。“不要说你没有看到他身上的伤”。我目光汇聚在逆天长的双手上,这是逆天长为数不多裸露在外的肌肤。仔细看的话他的双手有些虚幻,透明的样子。头首在红色绷带包裹下看不出什么东西,但那双手逃不过其他人的眼睛。双手透明目前为魂体的我清楚这是什么缘故。魂体受伤了魂体受伤了就会从充实的姿态变得通透,就如同证实鬼死后就会化作虚无。逆天长是魂体!他不是人!逆天长一直以来神神秘秘让人看不透,但他的手却让他的身份出现了漏洞。其实并不难猜,倒日焚海阵是炼化邪祟,鬼怪的大阵,任何鬼怪在内魂体都会遭到灼烧,炼化。寿鬼没被炼化那是因为他有符箓在魂体内。倒日焚海阵中那轮倒日是阵眼,也是灼烧最强的地方。逆天长提过一嘴鬼扛不住灼烧无法靠近那里,所以才有逆天长去破阵。但现在看来逆天长撒了谎。他下去前他的双手是凝实的,如常人那样,而他上来后他的那双手已然不是人手,那透明的状态就是魂体!他接触那轮倒日中被灼烧受了伤。人在倒日焚海阵中根本不会受伤,会被灼烧,会被炼化的只有邪祟,只有鬼。逆天长他是鬼他是邪祟。这件事异常炸裂,异常惊骇,以至于我都尽力想要让着忘掉这一发现,忘掉这个细节。可四瞳这家伙偏偏要提起这个细节。四瞳幽幽提醒道:“他可不是人啊”。我冷言反驳他一句:“用不着你提醒,也用不着你废话”。四瞳讥诮笑着:“但这是事实”。“无法改变的事实”。“哈哈帮你的根本不是人!”。我余光观望逆天长,也对他悄然生起了一些戒心。他不是人他不是人却还敢去破倒日焚海阵。他拼着魂体受伤也要去破阵,这般帮我简直是不顾性命,这种相助才是让我感到不安的。即使逆天长说过他日后有事让我相助,但我想日后那飘忽不定的事根本无法与逆天长的付出相提并论。从一开始到现在,逆天长不断将自己积攒的大凶大戾放出,这些年积蓄老底几乎要消耗一空。带领我们夺取张家的阴阳铜棺为麻箐做容器。他甚至提前收集了情报,他知道万年皮的所在,他也清楚灵佛心,无相之人所在。他提前收集四瞳,灼戒的鲜血。他用魂体去破倒日焚海阵。我们光是在上面就被灼烧的不行,而逆天长则用魂体去接触了阵眼。逆天长究竟为了什么?他为何甘愿这样?他究竟在图谋些什么?越这样想,万年皮所说的话就历历在目浮现起来。大异之人只有九个大异之人中没有逆天成长之人。怪太古怪了。大异之人中没有逆天成长之人逆天长也不是人那他究竟是谁?逆天长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咔咔砰!阴阳铜棺上冰霜层层破碎,棺盖剧烈晃动而后突然掀翻飞起。雪尸压在上面的手臂也被弹开。砰!青铜棺盖重重砸在沙滩,半边棺盖陷入沙地中,与棺盖一同落下的还有雪尸的手臂。一条健壮流淌着蓝血的手臂。雪尸静静站在阴阳铜棺的旁边,方才压制阴阳铜棺的那条手臂已然不在肩膀上。他抓住肩膀阻止伤口流血。而一道诡谲红色倩影也悄无声息的站在他背后。雪尸似乎没有察觉背后的鬼影,皱着眉头锁住自己伤口流血。虫魈低下头如临大敌般蜷缩在一起,身躯甲盔包裹住自身。地精老头眼瞳畏惧,双足不由自主后退了几步。他有见过麻箐出手,见过她的恐怖。那秒杀白蛇的恐怖力量再一次出现了,这一次似乎更加恐怖了。雪尸大人的手臂被断了在他们毫无觉察的情况下雪尸手臂就被斩断。黑舌女人摸摸自己摔疼的屁股,静悄悄的挪动身子远离雪尸,远离麻箐。一脸的兴奋,八卦神情:“有意思她出来了”。“不愧是小金子,猜的真对啊,那雪尸都压不住她的棺材呢”。“闹吧,闹得越厉害,越好玩”。“这种情况也只有闹才有意思不是”。黑舌女人回头看了我一眼,撞上我那质疑,阴沉的眉头,她摊摊手无奈的解释道:“小金子说了只有这样你才有活路”。“搞清楚现状好不好,现在这里可是有着四位五官长”。“秋官长陈狩,夏官长灼戒,冬官长雪尸,春官长寿鬼,即使你阴差阳错干掉了一监侯,但这些五官长怎会是监侯能比的呢”。“另一边张家的四瞳在一旁观戏,你不知道他何时会插手”。“想要改变现状,拥有改变现状能力的鬼就只有她”。“想对付五官长只有让她出来”黑舌女人盯着我。她竭力悄声辩解着,脸蛋认真,俏丽的头首从脖颈跌落砸在沙地,轱辘几圈。黑色发丝粘上沙粒,脸蛋贴着沙地,小嘴巴维持神经反应一张一闭黑黝黝的舌头时而露出诱惑人。鲜血流淌侵湿沙地,涣散眼瞳痴痴盯着我。:()坟葬鬼,阴婚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