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娘……”
温软的痒意顷刻如潮水般肆意蔓延,秦知白身子微滞,抬手要拦下她的动作,却听轻弱的话音在她耳旁呢喃响起。
“莫要离开我……”楚流景喃喃道。
“我只有你了。”
抬起的手倏忽停在原地,秦知白怔然失神,眸中慢慢流露出悲惘之色,绷紧的唇线隐约泛了一抹惨然的白。
墨色身影便在此刻倾尽前来,微凉的指尖揭开了覆在脸前的冰冷遮面物,光影微晃,面具摔落在地上,略微泛白的唇随之吻了上来。
清风拂过,重重轻纱飘扬不止,将纠缠的身影蒙上了一层朦胧不清的雾色。
秦知白被拥着身子抵在了半开的长窗边,远处依稀传来人潮来往的喧闹声,窗外是一望无际的碧色,伏于身前的人低垂着首,缓慢而细致地吻上了她脖颈。
落在肌肤上的唇带着微微凉意,仿佛初春的雾,丝丝缕缕地漫过每一处角落,将先前落下的红痕再加深了一分。
一点湿软忽然掠过了她颈侧,略微探出的舌尖舔吻着逗留于颈间轻微跳动的脉搏,秦知白眼睫一颤,纤白的颈项微微扬起,命脉被他人触碰的不适令她下意识收紧了手,而细微的痛意却随之交杂于湿热之上。
楚流景眸光暗沉,齿尖厮磨着含咬过眼前微微泛红的颈脉,清晰的跳动于唇齿间传来,舌尖隐约能感受到血液流经的痕迹,心口的躁动便似又升腾了一分,令她无意地加重了力度,一点腥甜霎时漫过了唇舌。
“嗯……”
秦知白隐忍地抿了唇,眼尾已然透了一片淡粉,微微睁开的双眸敛了湿润水汽,视线慢慢望来,唤她的话语声极轻。
“阿景……”
身旁案几上的香炉未熄,仍旧袅袅不绝地散发着浅淡香气。
楚流景望着眼前染了血色的纤细颈项,心口躁意愈深,缓缓抬起的手痴迷地抚上了那处血痕,心底便有一个阔别已久的声音沉沉响起。
想要她。
将她囚禁起来吧。
让她只能看着自己一人。
只要不再让任何人接近她,她便只属于自己了。
……
反复回荡的话语如同催眠般根植于脑海,昏蒙的思绪愈发浑噩,封禁的内息仿佛也将破禁锢而出。
发觉眼前人神色似有异样,秦知白轻蹙起眉,再顾不上颈间传来的微弱痛感,伸手捉过了她的腕。
“阿景?”
而探出的指尖尚未触及腕脉,身前人却将另一只手也交到了她手中。
楚流景站在原地,墨色的氅衣被风微微吹起,濒临失控的双眸恍似被鲜血浸透,光影流转,其中便浮动过一片赤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