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用力戳了下拐杖,将她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一天跑三趟,我们家的门槛都被你们踩坏了。”
暮雨琳腹黑的笑,故意刺挠她:“你这媒婆当的不称职呀,来提亲之前,居然没摸清门道,冒冒失失的就来了,怪不得来了这么多次,一次都不成”
仿佛她捏碎的,不是核桃壳,而是自己的脖子。
围拢在书桌前的村民,都在悄悄的打量着她。
堂屋里,燕筠倾正在写对联,书桌旁围着几个从邻村慕名而来的乡民。
媒婆这回儿真傻了,目瞪口呆:“除了秦嫂子和老太君,谁能做的了暮家的主?”
“有啥喜啊?”
“老祖宗,您好呀!”
“一看你就不是泉响村的人。”
媒婆脚步一顿,甩着大红帕子的手一抖,帕子差点掉在地上。
老太君在屋里看着好笑,用拐杖挑起帘子和媒婆打招呼。
“咳咳。”
媒婆听傻了眼,舔着脸巴结讨好:“二姑娘给老婆子指条明路,成不?”
“琳姐儿辛苦了。”
暮雨琳没话找话,和老太君一个心思,拿她逗趣:“刚才我好像听到母老虎啥的,说的是谁呀?”
媒婆心惊胆颤,咽了咽唾沫,不敢再吭声。
“王婆子。”
秦氏正在扫雪,头也没抬,没好气的呛了回去。媒婆这会儿听出来了,老太君是不满她们看不上两个孙女,故意损她呢。
老太君有心拿她逗趣,笑着很是开心。
美人果然就是美人。
“好不容易在家休息几天,咋不多睡会儿?”
“什么母老虎?”
暮雨琳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原来你们是冲着大嫂来的,想给大嫂说亲?不对呀,大嫂温柔又贤惠,咋看着,也不像母老虎呀。”
“王婆子,你又来啦?”
“二姑娘说笑了,我可什么都没说……”
“嘿嘿。”
“她是媒婆,能来干嘛。”
人近中年,不仅没有容颜衰老,反而更多了几分内敛含蓄的气质。
姜氏笑着凑趣,貌似无意的往书桌的方向瞅了一眼。
媒婆更囧了,咳嗽了两声,老脸涨的通红。
满腹诗书气自华,温婉大方,容色倾城。
媒婆厚着脸皮问:“二姑娘您就别耍弄老婆子了,直说成不?”
媒婆惊出一身冷汗,打死她,都不敢当着暮雨琳的面,说出母老虎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