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身体不适,我将饭菜端去床前。”
松果狐疑,跟随黎语颜的脚步往房中走,果然瞧见太子殿下十分虚弱地靠在床头。
松果一惊,疾步上前:“殿下,小奴喂您吧。”
“还是我喂吧。”
黎语颜端起瓷碗,夹了块牛肉,凑到某人唇瓣旁。
肉倒是不怎么烫,可纵使这般温度,加上牛肉带着筋,十分有嚼劲,翻来覆去地咀嚼,将他舌头的伤口剌痛得不行,偏生是她喂的……
夜翊珩含笑咽下,舌尖却痛得他俊眉微蹙。
“怎么了?”黎语颜拿帕子掖了掖他的唇角。
夜翊珩轻咳一声:“无事,大抵因为吐血,喉咙有些难受。”
“我去煮个清肺止咳的药膳粥。”
黎语颜放下碗筷,往外走。
松果忧心问:“殿下如何这般了?”
夜翊珩撩起眼皮,扫他一眼。
哪里还有方才病恹恹的模样?
亲身体会
又到了晚上。
夜阑人静。
黎语颜坐在床上想,她不愿做那事,他才以流言相骗,是否因为馋她的身子?
夜翊珩从浴房洗漱好,缓步出来,看到她在床上发愣,便寻了个话头:“颜颜的药膳粥极好,午膳晚膳吃了不少,喉咙舒服多了。”
闻声,黎语颜回过神来,下床去扶他。
“殿下往后该注意些,本就有寒疾,一火一寒,容易急火攻心。”
夜翊珩轻声应了:“见你要离开,我这才急的。”
两人上了床各自躺好。
黎语颜照旧与他隔了一尺的距离。
夜翊珩侧过身,看着她的侧颜:“你瞧我都咳血了,今日圆不了房。”
嗓音含着自嘲。
黎语颜心头一软,也转了身,伸手捂住他的唇:“你别这样说,我不光害怕,还……还没做好准备。”
触到他柔软凉薄的唇,她又很快收回了手。
“你不愿意,我就不动你。”顿了顿,他说,“其实你不必害怕,我会温柔些。”
此话黎语颜是不信的。
不光是因为梦境,还因现实中的他动不动咬她啃她,她怎会信?
看出她的神情,夜翊珩缓缓又道:“譬如接吻,你若不同意,我便不吻你。”
舌头都被自己咬破了。
咬得太狠太重,不知道几日才好……
哪还能肆意吻她?
闻此言,黎语颜眨了眨眼,昨儿成婚到今日,他倒是没吻她,昨夜她躲开,他也没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