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把筷子放下,这些小东西也该吃饱了。他拎着孩子重新回来,跟桐桐说:“火候……也差不多了!”
褚遂良:“……”其实在华朝也还好!
他第一次认真的献策:“陛下,十年内,突厥之患大于李唐之患。先清突厥以固国本,而后再希图中原。”
桐桐将手里的折子返还给他:“拿策略来!”
“喏!”
桐桐忙自己的去了,至于说李建成的所谓的破坏你名声的事……何必跟你争执,凡是口舌之争,根源都在于各自的利益。能从嫡长中获利的都在支持嫡长,反之,则觉得另外一种也很好。
‘孝’不‘孝’的,就是一个外皮。在这个上面争辩,就算是争辩的再好,难道那些能从嫡长制中获利的人就会说你好么?
没有意义的事,懒得费神!只要废黜了李建成,那他就是罪人。他今日所做的一切,都将成为他被废黜的理由。
四爷说火候差不多了,那应该是差不多了。
因为李建成在一步一步的削李世民的实力,这无异于一刀一刀的逼着李世民往悬崖边上退。
“臣以为,当数管齐下。”
长安东宫,前脚放出诋毁桐桐的流言,后脚便开始便开始针对李世民。
“第一步,当警告秦王,恪守本分。”
如何警告。
“刘文静素与秦王近,然上次兵败薛举,只罢黜其官职亦是不够。此人对陛下多有怨言,藏不轨之心。当弹劾其包藏祸心,意图谋反。陛下必会采信,为何?无他,敲山震虎!”
杀刘文静,便是告诉秦王:刘文静这种晋阳起兵之谋臣,说杀也便杀了,你意欲何为?
李建成的手不停的摩挲着衣袖,而后问:“其二呢?”
“其二,重金收买秦王部下,秦王是否造反,得问他的部下,只要有人指正他谋反……”
李建成的手一顿:“不可!不可杀。”
“他犯了该杀之罪,不杀才是恩!事过之后,殿下请旨,赦免其罪,流放岭南便是。从他‘谋逆’之臣,无论文臣武将,尽皆诛杀。此时,他能如何?”
除了谋逆之罪,何罪能定功臣死罪?除了谋逆,再无其他。
“殿下,秦王部下亦是参差,有那出身不显,又几改其主之人,可从这些人身上下手。”
比如呢?
“尉迟敬德!当年,刘武周杀王仁恭,这般与人苟且而杀其夫起家者,简拔他为偏将,他亦受之!而后,林公与秦王诛刘武周,他见刘武周大势已去,便临阵倒戈。这般之人,有何买不通的?”
李建成:“……”言之有理。
“又有段志玄,乃是秦王晋阳起兵之部将。早年,曾随他的父亲客居太远。殿下与此人亦有交情,他未必不能背弃。”
李建成:“…………”
“之前齐王曾说,有一名叫张亮者,四处奔走,似有结私党之嫌!此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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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贫寒,再上瓦岗之前,不过是一农户。此人乃天策上将府任车骑将军!只要以招募私党的罪名,坐罪下狱。此等死罪,他一无甚见识的农户,焉能不怕?若想保命,便只能说出幕后指使。不论这三人中,哪个开口……便能定秦王之罪。”
“善!善!善。”
刘文静被弹劾,谁都未曾在意:几句怨言,定谋逆之罪?那不是一般的功臣,当年密谋起事,只四个人:李渊、李世民、裴寂、刘文静。
因几句怨言便要定下这个罪过吗?
李世民也想着申斥一顿,再要不然,发去边陲之地,却没想到,从弹劾到定罪,只短短几天时间而已。
他听到消息惊怒交加:儿在外用兵,太子处处温和,父皇赐儿嫡长子以承乾为名。
儿以为……儿以为……你们能容儿!多少人劝儿去洛阳,再不还朝。可儿回来了,儿的父在,儿的母在,若是没了父母,我们兄弟便是刀兵相向,父母也已然不知了。儿不能在父在上,母重病时,伤了父母呐!
可而今……而今这是干什么?
李世民起身:“进宫!进宫!本王要进宫。”
“房玄龄说,王爷,无用!无用。此去若是跟陛下冲突……”
“那便冲突!刘文静乃功臣,乃李唐之功臣!功臣遭难,本王如何能无动于衷?若功臣被冤杀,此世民之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