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侯看向刑部尚书,“我要报案,安平县主欺人太甚,打了我的护卫,又砸了我的马车,季大人,你管不管。”
刑部尚书吞了吞口水,道:“您是侯爷,她是县主,刑部管不得,要不您去陛下跟前,我实在是位卑人轻,管不得管不得。”
他笃定承恩侯不敢告到陛下跟前,就算告了,云相在前,也用不到刑部来管。
秦湘登车离去,承恩侯怒骂不止,可刑部无一人帮他。
安平县主常往刑部送吃的送喝的,比起承恩侯这个新贵更让人喜欢。
承恩侯跳脚,也只是让人笑话,就连顾黄盈都忍不住笑了,被欺负了这么久,总算可以出口气了。
承恩侯不依不饶,顾黄盈先跑了,刑部尚书也是爱答不理,带着人直接回去了。
秦湘出了刑部后,转道去了白楼。
错凰扭着腰来迎她,眼中横波流转,“县主怎么有空来了。”
“给刑部送些吃的,别说是我送的。”秦湘跨过门槛。
错凰不解,“您这么败家,云相知晓吗?”
“我若不败家,她的钱都花不完了。”秦湘挑眉,“快去办,犒劳他们。”
“这是怎么了?”错凰被勾起好奇心。
秦湘说起了方才的事情,错凰听得皱眉,揪心道:“承恩侯靠着女儿已抢了不少生意,不仅是我们,其他人也是怨声载道,奈何赵婕妤太受宠了,都是敢怒不敢言。也只有你敢动手打人。”
“他先撞我的,你去办,我回家去了。”秦湘被逼无奈,不做坏人都要活不下去了。
错凰目送着秦湘离开,等她走后,才吩咐管事:“安平县主叫桌席面,你待会去安排。另外再送些吃食去刑部,不必正式,点心凉品多送些。”
管事闻声去办。
此时,秦湘已登上马车,马车被撞后走得不平稳,总是咯吱作响。
咯吱咯吱响了一路,好歹是回到了相府。
“去修一修,若是修不好就换新的,吵得我耳朵都疼。”秦湘捂着自己的耳朵,咯吱声响了一路,耳朵都要出现幻听了。
站在相府门前,又发现不对,她回头看向车夫,“我们早上从哪里出门的?”
车夫被她逗笑了,“县主,我们早上是从县主府出门的。”
车夫马车都是相府的,顾黄盈出门自己骑马,马车都是不坐。秦湘出门都是相府的车马,车马平日里留在县主府,但钱是相府出的,车上的徽记也是相府的。
相府与仙族府隔着一条街,平日里早就混为一体了。
秦湘被提醒后憨笑了一阵,从正门走去县主府都要半个时辰,她又坐上了马车,“回县主府。”
马蹄刚动了两步,马车哐当响动起来。车夫不敢走了,拿下车凳,“县主,马车走不了,再走下去,我怕会散,您要不先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