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郊外,人少,周围都是树。
风一吹,树木就簌簌作响。
风是冷的,所拥之人是热的,对方的唇瓣也是温热的。
感受到谢无咎的温情,沈言宁看什么都顺眼,就连这冷风都觉得它温柔了。
沈言宁太久没有回家,谢无涯有些担心,便想出门去找人。
不过,他刚开门,就看到了谢无咎。
以及谢无咎怀里抱着的沈言宁,只是沈言宁被披风裹得紧紧的,谢无涯看不清沈言宁的神情。
“哥,你真回来了啊?”谢无涯脱口问道,“你的马还好吗?”
谢无咎道:“路上换了马,还成。”
谢无涯看向马,就见到两匹马凑得很近,在贴贴。
他怀疑是不是兄嫂在培养感情的时候,两匹马也在培养感情。
谢无咎抱着沈言宁回房,路上瞧见高大壮,道:“备水,我要沐浴。”
高大壮力气大,很快就准备好了满满一大浴桶热水。
舟车劳顿,谢无咎带着沈言宁一起泡热水澡。
“第一次做梦,你在湖中……”谢无咎娓娓道来,带着沈言宁重温梦境里的点点滴滴。
他一直觉得那些梦很真实,想说给宁宁听。
不过做梦一直都是一个人的事,谢无咎从未想过沈言宁真的能入自己的梦,只以为是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沈言宁陪着谢无咎把梦里的回忆过了一遍,梦里的亲吻拥抱,似乎在和现实重迭。
主角是他们俩,二人都在水中。
沐浴之后,下人来叫沈言宁和谢无咎吃饭。
谢无咎去京城刚回来,于情于理当然得和家人一起吃顿饭。
二人到饭桌时,谢大人、李氏等人已经都坐好了。
谢大人看着大儿子,满脸欣慰,甚至还有些骄傲。
大儿子去京城做什么,没有和他细说。
但根据他打听到京城那边的风起云涌,以及太子倒台,苏吉明舅舅贪墨被治罪,他明白了。
这是怕有后患,把后患连根拔起了。
苏家人触犯律法,被他依法治了罪。苏家没了靠山,想要东山再起,甚至于整治他们谢家,已经不可能了。
“伯伯抱……”诚儿抱住了沈言宁的大腿。
谢无咎凉凉地看了眼谢无涯。
谢无涯立马对诚儿道:“诚儿乖,自己坐着。”
“喔。”诚儿应了一声,指着沈言宁和谢无咎中间的位置,“坐这。”
谢无涯摇头:“那不行,你伯伯他们要坐一起。”
诚儿看看坐在一起的李氏和谢大人,又看看坐在一起的父母,仿佛明白了什么。
吃饭时,诚儿的勺子掉了地,他低头去看。
瞧见沈言宁和谢无咎在桌下交迭在一起的手,奶声奶气道:“牵手手。”
在座的几位大人,都忍不住看了眼。
一眼就瞧见谢无咎握着沈言宁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