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的丈夫死得早,因着只生了女儿,被公婆厌恶。
但有个女儿和贴心的小棉袄似的陪着她,她觉得被婆婆磋磨也不算什么。
直到女儿被送去给河神当妻子,三娘便疯了,持刀砍死了公婆。
“梨儿,娘的梨儿,你在哪儿呢?”三娘疯疯癫癫地跑了,大抵是疯病发作,没听懂张大力的话。
沈言宁一行人便继续向前走。
张大力说:“本来被选中的不是三娘的女儿,选中的是李地主家的小姐。李地主交了钱给这狗官,又花钱买人,三娘的公公婆婆为了钱把梨儿卖了,让梨儿代替李家小姐。”
“难怪三娘疯了,要砍她的公婆。”沈言宁觉得这个时代的女人,命真苦。
没生出儿子,被骂。丈夫死了,也被骂灾星。
就连拼死拼活生出来的女儿,也被拿去换钱。
“可不是,为了钱,把自己的亲孙女都卖了,不是东西。”张大力鄙夷。
不一会儿就到了河边,他们把县令和巫婆送到了小船上。
船身上还有红色的绸花,看着喜庆。
不用任何人撑船,这船就朝着远处移动。
是水在移动船。
“走吧,我们回去了。”沈言宁对众人道。
船已经离得很远,隐没在夜色中了。
沈言宁回到家后,早早就回房睡觉入梦了。
他要和奚烛一起看河神的笑话。
入梦后,不出意外,沈言宁坐在了奚烛的床上。
他们的面前,摆放着一面巨大的镜子,镜面清晰,纤毫毕现。
“都准备好了?我们开始看吧。”沈言宁有种要看大电影的激动感。
奚烛把沈言宁抱在怀里。
沈言宁舒舒坦坦地往奚烛怀中靠。
镜子显示出了一座水下宫殿。
比沈言宁想象中要差得多,比镇上富商家的房屋好那么一点点。
大抵河神品位太差,宫殿内的摆设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把值钱的东西都堆砌在一起,活脱脱一个暴发户。
“这宫殿比你的差远了,也太土了。”沈言宁吐槽。
奚烛捏了捏沈言宁的脸,道:“你拿他和我比?”
“比不了,不在一个层次。”沈言宁如实说出自己的想法。
宫殿内,在两个新娘的面前,站着一个年轻男人。
男人的头部扁平,眼距很宽大,嘴阔唇厚,嘴唇左右的两根胡须很长。
他捻了捻胡须,一脸喜色。
“这是河神?长得也太……磕碜了吧。”沈言宁道,“长得和鲶鱼精似的,活像是化形没成功。”
“确实是鲶鱼精。”
“那他和巫婆、县令,挺相配,都一样心肠黑,作恶多端,长得辣眼睛。”
河神美滋滋地掀开了县令和巫婆的盖头。
他看到的是假象,只以为他们是一对容貌出色的龙凤胎。
“人间绝色啊!”
河神虽然觉得和画上的不一样,但长得好看就可以了。
县令和巫婆绝望地看着河神,呜呜呜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