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脑门冒出了汗,支支吾吾地说:“我、我不知道,可是应该不会的,轩轩妈妈不像会做这种事的人啊。”原来我爸以为这事儿是叶绮文干的。也是,这种宅斗戏码不就是应该在正室和外室之间发生的吗?“爸,究竟是谁想害我妈,警察肯定会查出来的,不管那人是谁,你俩都不会心软吧?”我妈有些愤怒地瞪了我爸一眼,“看看你惹出来的事儿!我是肯定不会心软的!不管查出来是谁干的,该怎么判就怎么判,你但凡敢提一句让我签谅解书,咱俩就立马离婚”我爸低头不吭声,心慌意乱地往门外走去,我猜应该是去问叶绮文是不是她干的。我妈叫住了他,“你就这儿用免提通话,我倒要听听她是怎么狡辩的。”我爸涨红了脸,小声说道:“你说啥叫呢,亲家还在,平白让人看笑话吗?”我妈冷冷地看着他:“事儿都出了,你还怕人笑话?你出去打这个电话就没人笑话你了?”萧世茹眼里闪着八卦的光,出来打着圆场:“亲家伯父,大家都是自己人,这个餐厅也算是小秋的地盘,出了这事儿总是尽快搞清楚的好,您就别有什么顾虑了。”萧世茹这样说,我爸倒是想不到理由反驳了。他拿着电话的手微微颤抖,停顿了几次,终于是拨通了叶绮文的电话。“喂,怎么,突然想起你儿子了?”对面传来一道懒洋洋,又有些幽怨的女声。听到这个声音,我爸突然就冷静了,“小文,书瑶的药是不是你搞的?”对面沉默了一下,才有些疑惑地问道:“我没听明白,你老婆的药?她不是医生吗?她的药跟我有什么关系?”“御宴堂的人不是你买通的?”对面的女人语气有些不好了,“夏明诚,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每天在医院陪着儿子只能吃外卖,你还跟我扯御宴堂?你是不是觉得我在医院是在度假啊?”我爸顿时有些心虚,“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问问,御宴堂的这个服务员是不是你找的,既然和你没关系,那就没事了。”“真是莫名其妙,我干嘛要替御宴堂找服务员。你现在还有闲心关心人家饭店招聘的事儿,自己孩子的手术你打算拖……”不等她说完,我爸果断挂断了电话。当众暴露私生子的事儿,饶是我爸脸皮再厚,也觉得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了,他讪讪地说:“应该不是她。”想想可能觉得自己这话没什么说服力,又补充了一句,“她就是一个家庭妇女,也没这么大本事。”萧父和萧世茹是见惯圈子里找情妇、养私生子的,倒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不过我爸担心他有私生子的事,会影响我和萧世秋的婚事,跟萧家人表态,“你们放心,那边的孩子不会影响萌萌的利益,该是她的,一分都不会少。”萧父淡淡一笑:“无妨,这是夏老弟自己家的事儿,与小秋的婚事无关,我们也不是会盯着儿媳妇嫁妆的人家。”正说着,警察已经到了,那个服务员把刚才交待的事儿又跟警察说了一遍,她一再强调自己不知道苦瓜汁里放了什么,她做的事都是领班交代她做的。萧家的保镖押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上来,“萧总,他们说这个女人就是今天当值的领班。”大家一齐朝那个女人看去,只见她神色有些慌乱,胸前工牌上的名字是周清。警察问我妈:“这个人你认识吗?”我妈摇摇头:“头一次见。”萧世秋看了一眼站在边上满头大汗的餐厅经理,餐厅经理忙说:“萧总,这个周清入职才半个月,原本是a市一家五星级大饭店的领班,她说跟老公回t市定居,这才来我们这儿应聘的。”萧世秋冷着一张脸说道:“你把新入职不到三个月的人员名单整理出来给我,开餐厅最忌讳的就是这种事,要是传出去御宴堂的员工给客人下药,你们所有人都不用干了。”警察开门见山地问周清:“你在饮料中放的是什么?”周清强作镇定地说:“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们的饮料都是鲜榨的,什么添加剂都没有,我不知道你们是吃出什么问题了,还需要叫警察来?”警察向她出示了从苦瓜汁中滤出的白色小颗粒,“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你就告诉我,这些是什么?当然你不说也没关系,无非是拿到化验室里花点时间化验而已。”周清脸色刷的一下白了,知道自己赖不掉了,咬着唇说:“这不是什么毒药,吃了不致命的,不信我吃给你看。”说着就要伸手去夺,警察可能让她销毁证物,不耐烦地说:“我没问你有没有毒,你只管照实说这是什么东西就行了。”周清犹豫半天,还是如实说了:“这是米非司酮。”两个警察相互看了对方一眼,问道:“这东西是干嘛用的?”这题对两个年轻警察来说超纲了。“甾体类抗孕激素制剂。”我妈脱口而出。警察还是有些茫然:“有什么用?”我妈深吸口气,说道:“通俗地说,剂量足够的话就是堕胎药,剂量少的话会导致胎儿畸形。”“在场有孕妇?”“对,我是孕妇,这是冲我来的。”我妈瞪了我爸一眼,她应该还是认为是叶绮文干的。警察立马神情严肃起来了,“你们还在哪些菜或是饮料里下过药了?”周清整个人像泄了气一般,有气无力的地说:“没有了,这药的苦味很明显,放在哪儿都能尝出来,只有苦瓜汁里能掩盖药物的苦味,要不是药片碾得不够细,根本不会被发现的。”“你放了几片?”我妈突然问道。“就两片。”我妈闭了闭眼,深吸口气,“这个剂量,我只要喝下一半的苦瓜汁,孩子就肯定保不住了。”这种投毒案属于刑事犯罪,不是什么小案子了,警察严肃地要求我们在场的人都要跟他回去做个笔录。:()我给前任当丈母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