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传说中是伺候徐家老太爷的,做的是管家一职,往几十年前看,那是仆人,不过,他却别有自己的一番气度。
果真是君王舅子三公位,宰相家人七品官。
这样的两个人,怎么会是亲人?还是叔侄?
陈兆天沉眉,暗暗思量,这其中肯定有别的原因,有阴谋!
“那顾菟,他这两天住你那儿,你再套套话,将人盯得紧一点,也不一定他是犯了什么错,指不定是不经意瞧到了什么,知道了点什么,这才被徐家人寻了过来。”
“yes,sir。”孙盛乐行了个礼。
搁下手后,他想着海蛙,思维发散。
叔侄?亲友?那徐常德该不会也是个精怪吧。
才一想,他立马用力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总不能处处都是精怪吧,这世界还没荒诞成这样的。
……
另一边,没有保到顾菟,徐常德皱着眉,心事重重地便上了车,银灰色的车子一路朝太平山驶去。
太平山,徐家别墅。
“什么?被人保了?现在不知在哪里?”
听到消息,徐衍的目光从仙人踏云梯这副画上收回来,看向躬身在一旁的徐常德身上,目光又阴又沉。
徐常德忍不住打了个颤抖,腰弯得更恭谦了。
“回老爷的话,确实是被保了,据说要遣回大陆,小的迟了一步,眼下没了那金蟾的消息。”
“废物!”
……
徐衍面容沉了沉。……
徐衍面容沉了沉。
他已经很老了,脸上的肉松垮地挂在脸骨上,就像是一张被撑大的皮,这会儿没了填充物,松松又叠叠,映衬得那鹰钩鼻愈发的尖锐。
也因为这样,眉眼耷拉下来时,显得有几分阴深。
伴随着一声废物,他朝桌上重重一拍。
瞬间,红木的桌子四分五裂,气劲从他手下漾开,犹如层层水波,此处无风自动,桌椅都飞起了好几张。
高高飞起,重重砸下。
旁边的徐常德首当其冲,他只觉得一阵吃痛,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难以控制的,嘴角有一丝鲜血流下。
面对暴怒的徐衍,徐常德不敢有多余的动作,他不敢抬手去擦,只内里暗暗调着息,想让那些翻滚起来的气血平静一些。
徐衍的目光很阴沉,像蛇一样盯着徐常德,只听他将拐杖杵了杵,声音缓慢,带着几分沙哑。
“竟然让金蟾逃了?”
“我一番筹谋,临到收尾,竟然让它逃了?”
如此一来,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白白忙活一场?呵!真是天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