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我这担心都像是猫在哭耗子,假慈悲!”
心地好的,总是担忧得更多,心里的负担也更多,潘垚瞅了瞅钱小尘这丧气模样,知道要是不开导开导他几句,估计好一段日子,他晚上都得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
“别想这么多,你也说了,这钱是在医院里丢的,大娘还在医院里磕头求人了,是人家贪心,不还这钱。”
“既然捡了财,受得住财运,自然也得受得住这份灾。”
都是天老爷给的,没道理挑三又捡四。
医院里的钱,谁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呀?
那是家里有人生大病了,这才捧着大把的钱去医院,那人捡的不是财,是一条人命!
“那病晦留了一些在你身上,又跟着那财游了些走,应该要不了命,就是得遭罪!”
“叔要是想知道那财是谁捡的,回头瞧瞧,过段时间门,谁脖子上长了瘤子,那钱就是被谁捡了去。”
潘垚暗暗思量,看那病晦模样,那病症应该发得很快。
到时,就是不知道,那捡来的钱它够不够那人看病!
唔,说不定会剩个十块八块的。
……
“那多的八块十块,……
“那多的八块十块,就当给捡财人买只鸡鸭炖炖,补补身子骨了。”
毕竟,病了后身子骨虚弱,总得吃点好的才行。
潘垚又宽慰了钱小尘几句,热情地招呼道。
“小钱叔,莫要多想了,多吃鱼多吃菜,明儿去医院再看看,过段时间门,身子就能好起来。”
“对对,来了这儿啊,就跟来自己家一样,不要拘束。”
潘三金也热情,又给于大仙和周建章斟了杯三白酒,一行人又热热闹闹地喝了起来。
被潘垚这么一劝,钱小尘心里的负担也去了大半。
说实话,他也好奇,到底是谁捡了他家的钱。
听了潘垚的话,钱小尘心中暗暗思量,这几天要多注意注意,瞧瞧是谁家脖子长了瘤子。
……
太阳西斜,黑夜的第一道黑朝芭蕉村笼来,家家户户拉了灯,十五瓦的灯泡昏黄,带着几分静谧和宁静。
周建章喝得脸色微红,醉意缠绕周身,起身的时候,脚步都有些发飘。
“没醉,我没有喝醉。”
潘垚:……
通常喊没醉的,那肯定是醉了。
潘三金和于大仙倒是还好,两人没有贪杯,毕竟,盘盘那小丫头还在旁边瞧着呢!
但凡他们只要多喝两口,小姑娘一定眼睛一瞪,抱着手肘,哼哼出气。
周建章是客人,她倒是不好意思拘着客人。
潘三金和于大仙对视一眼,都是苦哈哈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