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他的决心,这几日,大姑婶子阿婆阿奶的口风也软和了下来,上门做客,说的也是喜庆话。
可见,女子要是在婆家受磋磨,很多时候,那是枕边人的忽视和纵容。
“隔壁倒是热闹。”
外头有热闹喜庆的声音传来,有锣鼓,铙钹,还有唢呐的声音。
丁玉如被声音吸引了,走到窗边瞧外头,就见有两三队的人沿着街往前,领头的腰间还扎个红带子。
“哪家要成亲吗?”丁玉如好奇,“没听过这事啊。”
“是要下聘,回头瞅着谁的聘礼丰厚,就许给谁家。”
丁玉如当即眉头一皱。
她生了张宜嗔宜喜的脸,就是皱着眉头都好看,庄志安贪看这嗔颜,却也不舍得让丁玉如气太久,当即就举手讨饶道。
“好好好,我不逗你了。”
“下聘确实是下聘,不过不是给人下聘。”
……
“聘的不是人?”
丁玉如转了个身,回头看庄志安,那双如水的眼眸里都是诧异。
聘的不是人,那能是什么?
难不成是鬼?
丁玉如惊了惊,一下便想起了自己听过的一些事。
女子势弱,生前势弱,死后也是,虽然明面上不允,可一些人家里的小子意外没了,悲痛的家长为了不让孩子成为孤家寡人,都会和没了姑娘的人家家里结个阴亲。
成家立业,这样一来,在下头也能有个伴。
倘若只是两家的事,这倒也就罢了,只是欺负死人不能开口。
结阴亲也需要聘礼,有了钱的往来,这事就多了几分利益。老话都说了,清酒红人面,财帛动人心,一些缺德的人便打起了女尸的主意。
保媒拉线,提亲结缘,只不过,他们拉的是阴亲。
“不是不是!”
丁玉如的眼睛会说话一般,瞅着那含着惊怕的眼,庄志安急了,知道她定是想岔了,急急摆手否认。
这会儿,他是不敢再慢一步了,直接揭晓答案。
“聘的是花,也就是嫁花。”
“嫁花?”丁玉如重复了一句。
“恩,”一两句的,说起来显得干巴还冗长,庄志安拉着丁玉如的手,抬脚往屋外走。
“走吧,咱们也去瞧瞧,看这阵仗挺热闹的。”
小夫妻两人出了屋子。
初冬时节,t市还未落雪,早晨时候却已经在树梢草间,瓦灰的屋檐处落了一层冰晶。
才出屋子,两人便感觉到一股凉凉的冷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