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面对他的哭诉,一旁走在前头的殿帅汪博汪帅只是轻描淡写的瞥了眼。便是嗤笑一声。“呵!何大人这一身怕是没少费功夫吧?”此话一出,顿时让何大人语塞。“呃殿帅您这哪里话?下官当日守城,可是全力在主持局面。如若不是下官有几位忠心耿耿的亲兵,只怕早就身首异处。”随着这话出口,汪博的脚步顿了顿。他这一停,差点让何大人一头撞到对方身上。汪博是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看着有些瘦削,但是本身父辈是北方人的缘故。所以他天生就有这一个大骨架,加上身上那一身甲胄,看上去依旧威风凛凛。只不过苍老的面容增添了一些深邃。但是那一双眼睛锐利的如同一把刀子。“何大人,有些事不需要我去提醒。你自己应该知道。当日你守城如何,本官不想过多追究。只是本官知道一个消息,有人看到何大人是听闻我西军打算收复河州时,才偷偷连夜启程朝着河州赶来的。那人还说,好像是在安平县见过何大人让本官想想这安平县是什么地方?有一位商贾曾和本官说,这安平县盘踞着一群贼寇。此贼寇为非作歹,无法无天,鱼肉百姓。更是官匪勾结,和当地郁州的曹文山曹知州狼狈为奸。对了,那人还说,数日前,他还看到了何大人正和曹大人一起在安平县境内把酒言欢?何大人,这事应该只是谣传吧?”“谣传!肯定是谣传!本官两袖清风,公正廉洁,又岂会与贼寇同流合污?这断然是有人凭空捏造的假消息,就是想要往下官身上抹黑!殿帅!殿帅您可千万别被那等小人蒙蔽了双眼啊!”何大人摇头如拨浪鼓,言辞激烈,慷慨陈词,宛如一位刚正不阿的本地父母。闻言汪博苍老的面容笑了笑,“这么说来,安平县的确有一伙贼寇咯?”此话一出,何大人眼睛瞪大“这下官不知!大渊蛮子拿下河州之后,下官一直在河州境内东躲西藏,实在是知之甚少啊!”“呵呵!何大人别紧张,本官也就是随口问问,瞧瞧你,这天气你怎么还出汗了?”说着汪博还笑眯眯的上前,从甲胄内襟取出一块手帕帮忙擦拭其额头上的冷汗。“来人,我看何大人累了,带何大人下去歇息!”“唉,不用!不用!殿帅,下官不累,就是最近东躲西藏,可能身子骨稍微拖垮了一些。”“那也是累了,来人!”随着汪博这一吆喝,很快就有两名魁梧的西军士卒一左一右搀扶着何大人往城墙下走。何大人还想挣扎,可是面对两名虎背熊腰的士卒,又岂能动弹分毫。、瞥了眼被叉走的何大人,副将杨虎撇了撇嘴。“殿帅,看来那商贾的消息理应是真的,何不将这叛贼给拖出去斩了?”“斩了?斩了这里你帮忙收拾残局啊?”汪博轻笑。就见他一边向前走着一边淡淡道,“如今西南道糜烂可不仅仅他一人,只是老夫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多商贾向我们举报这些本地官。老夫倒是好奇,这些商贾何至于此?”的确,现在汪博知道很多关于伪乾的消息,也知道许多地方官和伪乾有勾结。而这些,根本不是他们自己去调查的。也不是朝廷诸公告知他们的。朝廷诸公只是有人提醒他汪博,这西南道有一伙贼寇或许要稍加留意,必要时可以顺带铲除。除此之外,多余的信息一概没有。故而开拔时,汪博对这什么伪乾压根就没放在心上。以为又是个闹出点名堂的地方造反势力。可随着抵达西南道,这情况立马变了。当天就有一些商贾哭嚎着主动过来诉苦告状。一个两个也就罢了,越来越多这种商贾,总计将近上百人如此。那汪博就不得不引起重视了。那些商贾宛如死了爹娘一般,狠狠地控诉伪乾如何如何的恶行,如何如何的鱼肉乡里,嚣张跋扈。不仅伪乾,伪乾所在的郁州父母官也是与其沆瀣一气。官匪勾结,一起欺压百姓。只是商贾哪怕说破了天,汪博也没有全信,只是刚刚在何大人那边稍加试探。起码他现在肯定一点,的确有一些官员和伪乾勾结。并且还不仅仅是郁州官员,可能还涉及其他官员!“殿帅,何故如此麻烦,要我看!等解决了大渊人,咱们就把伪乾连带着和他们勾结的狗官全都给宰了!如此倒也看着干净!”杨虎冷哼道,言语间全然都是杀气腾腾之言。听到这话,汪博只是笑笑。年轻人自然免不了血气方刚,他年轻时不也是这样。甚至比杨虎做的还要绝。可事情不是这么办的。“呵呵,杨虎啊,我朝,鲜有斩文官的传统,此话还是休要再提。至于郁州那些与伪乾勾结的官员,本官自会将其押下,一并押往京城,交由陛下圣裁!”说着汪博朝着东边京城的方向拱了拱手。“至于伪乾嘛,杨虎你也要引起重视,在本官看来,这伪乾可不简单呐!”“不简单?不就是一群贼寇嘛?我西军杀贼寇那不是杀鸡用牛刀?岂有失手的可能?”杨虎满脸不屑一顾。然而汪博微微摇头。“此前郭武那厮的文书本官看了,期间与大渊人在播州厮杀数次,在西洲和河州厮杀数次,又在郁州和西洲边界厮杀一次。此外就是镇雄关死战数次。虽说能力有限,但此人本官倒也没亏待,毕竟同为武官,他如若还有后手。本官不介意帮他一把。当他的文书有些地方很有意思。”随着汪博说到这里。杨虎就有些纳闷了,“这郭武还能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哈哈哈!”汪博指着杨虎哈哈大笑,“你小子,如若不是看你小子追随本官多年,老夫定要狠狠训斥你一通。让你小子平日多读文书,多多了解,你小子就是不听。”:()开局我爹是皇帝,江山只有一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