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彤凑近她小声道:“你还记得,当年小蕊被丢在海城那边,就是我奶去看我大姑给丢的吧?”“啊?”凌槐绿当然晓得这事了:“这跟她有关系吗?”严彤继续道:“我那个大姑已经离婚了,她生了三个女儿,老大老二都结婚了,就这个小的跟了回来。”“哦,她就是严大姑家的小女儿李小梅?”这个李小梅,凌槐绿自然是听说过的。徐桂兰回一次老家,就得带着一肚子火气回来。这个李小梅,凌槐绿从徐桂兰口里听说过好几次。徐桂兰跟严老太太的恩怨,严琼芳母女俩可谓是功不可没,没少在里头挑拨是非。年初,严家老太太还逼着严彤,把李小梅给带去家具厂。要不是有严大伯两口子拦着,这事还不晓得会闹成啥样。“那我也没招她惹她,她干啥对我不满?”凌槐绿仔细想想,她这还是第一次见李小梅,不至于跟她有啥恩怨啊。“谁知道呢!”严彤不以为然道:“她跟她那个妈一样,指不定有啥大病,看谁都没好脸色!”上面,主婚人已经开始主持婚礼。大家都认认真真听着主婚人讲话。李小梅就趁着这个机会,站起身来,把桌上的喜糖瓜子花生还有烟,全都往自个儿跟前扒拉。凌槐绿目瞪口呆,这这还没开席呢?严彤作为姐姐,脸上瞬间挂不住了。她一把捉住李小梅的手,低声呵斥:“你赶紧给我坐回去,这都还没开始呢,你想干啥?”李小梅一脸无辜:“外婆没过来,我想给她老人家装点东西回去!”严彤脸色难看,咬牙道:“老太太要吃啥,二婶自己会安排,后厨知道留出来,用得着你来操心,赶紧给我坐回去!”严三婶顺手扯了一下李小梅,皮笑肉不笑道:“梅子,你赶紧坐下,你外婆要吃啥,你二舅妈会安排,不会亏着家里老太太!”她说着给严琼芳使了个眼色,管管你闺女啊,丢人丢到外面,你不嫌丢人,我们这些亲戚长辈还觉得丢人呢。这要是让老李家的人瞧见,严家这头亲戚这么没礼数,让人家怎么想。严琼芳这才反应过来,拍拍女儿胳膊:“晓得你心疼你外婆,生怕她在家里饿着了。这人老了啊,就是遭人嫌弃,亲孙子结婚,亲奶奶居然都不能到现场,也就你这当外孙女的记着她。如今结婚都这样,那以后成了家,还不晓得孙媳妇得厉害成啥样!”严大伯母捏着筷子的手紧了紧:“琼芳,今儿可是毛蛋儿大喜的日子,你这个当姑的,也该替他高兴高兴是不是?”这话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憋出来的,严琼芳要是再不看眼色。凌槐绿怀疑,严大伯母和严三婶就该起身把严琼芳拖出去了。严大伯母心里那个气啊,这母女俩就不能长点眼色么,人徐桂兰是好欺负的?没看人家亲爹过来,开着小轿车,身边还带着警卫员,这能是一般人?她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凌槐绿小声问严彤:“你奶奶为啥没来?”按理说这种场合,徐桂兰就是再讨厌严老太太,为了儿子的名声,也不会让她缺席。严彤很是不屑道:“说来也是丢人的很,你也不是外人,我才跟你讲。那不是婚礼要给女方那边送开花馍和喜饼吗?我奶就说,老家这边好些亲戚去不了城里,那也给把喜饼和馍给人家留一些。二婶也没计较这些,让我妈帮忙给买了喜饼做了馍,打算给亲戚挨个送过去。你说这老太太也是的,这东西再好吃,还能没个节制了?她把馍给吃多了,上吐下泻好几天,这两天一直躺床上,连下地都不行,哪儿还能来参加婚礼!”凌槐绿目瞪口呆,严家老太太,把自己给吃撑了?对面的严琼芳看向严蕊:“小蕊,我听说,你妈在给你相看,看了几个都没合适的,不是当姑的说你,这做人呐,要有点自知之明。你看看,也老大不小了,都快三十岁的人了,又是离过婚的,就你这样,能找着啥样的好人家。听姑一句劝,不要太挑,回头挑花了眼,差不多得了。对了,你朱家表姨有个侄子,在镇上开茶馆,人老实勤快,你嫁过去,那日子指定好过。你也别挑三拣四的,回头跟人看看,觉得还行,咱就把事给办了。毛蛋儿都结婚了,你总不能一直赖在娘家不挪窝吧!”严蕊脸发白,手无意识地扣着桌布,低着头不敢吭声。凌槐绿看不下去:“大姑,我听说你离婚也好几年了,这么大把岁数,还在娘家待着,是嫁不出去,还是眼光太高了?要我说,大姑你做人得有自知之明,就你这样一把年纪还离婚的,别太挑剔,差不多得了。你也不想想,你一个离婚的姑姑住娘家,那下头还有一堆侄儿侄女没结婚,这不影响他们亲事么!”她本来不想说这些的,就这个年代,但凡过得下去,谁想离婚来着。实在是严大姑说话有些过分了,明晓得严蕊是什么情况,她还故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数落严蕊,能不叫人生气吗。凌槐绿这话,算是说到了严大伯母和严三婶的心坎上。要不是场合不对,她们都想给凌槐绿鼓掌了。严大姑这个大姑子,离婚还带个闺女回来,住娘家也就算了,这事不干,那事不行,挑三拣四还:()面甜心黑小白菜,重生八零撩了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