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是实话,盛世里面但凡是与她作对的人最终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但吴苏珊是唯一一个留下来,且没受到任何伤害的。
为何?
大家心知肚明。
她素来不觉得是什么好人,以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不是。
坏人又怎会对外人手下留情呢?
收了电话的沈清进了二楼书房,拉开最底层抽屉,将底下关于唐晚弟弟私吞沈氏财产另开公司的文件拿出来,而后打开电脑点开邮箱,目光一寸寸看着上面关系图,这一看,一思忖,便足足三个小时。
精明如沈风临,会养这么一条吃里扒外的狗在身旁也着实是让她感到诧异。
他素来金钱利益摆在首位,又怎会让人如此觊觎他的江山?
要么他不知晓,要么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正午时分,南茜上来喊她用餐,许是餐室未见到陆景行人,不免问了一嘴;“你家先生呢?”
南茜闻言一顿,“先生上午说中午会在市府用餐。”
她们的太太,何其不操心?先生前脚说过的事情她们后脚忘。
说是不操心,还不如说是对先生不上心。
但她又能不偏不倚看出来,陆太太正在改变当中,往日,先生说话她应允,先生若不开口,只怕她能一整日闭口不言,可近来,她会主动问及先生。
最起码已经有了好的开端。
午餐过后,沈清命南茜将她电脑拿下里,伸手点开网页查看警察局事件最新进展,却意外发现市政府就这次警察局事件已经在网络上做出了回应,看的她眉目轻佻。
只怕这场风雨,要下来不少人。
下午一点半,陆景行从警察局回来,见沈清窝在沙发上端着笔记本看着什么,伸手脱了身上大衣交给南茜,满身寒气像她靠拢。
此时的沈清,就好似一个孤寡老人,坐在一处藤椅上闭着眼眸休息,不受外界打扰,无论自己脚步如何铿锵,于她而言不过都是窗外音。
“在看什么?”陆景行迈步过去坐在她身侧浅问道。
听闻声响,沈清将视线从电脑屏幕上抬起来,望了眼他,再将请明的眸光围着他周身转了一圈,不见自己想要的东西,开口问道;“毛毛呢?”
闻言,陆先生轻挑眉,伸手扯下脖子上的酒红色领带,随意搭在沙发靠背上,看着沈清清明的眸子一字一句道;“猫出去一天你尚且还能想想,我出去一天怎就不见你惦念我?”
陆先生话语中带着些许揶揄,以及些许情绪。
南茜站在一侧听闻自己先生如此问,不免抬眸看了眼自家太太,很想知晓她会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