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身上被子没了,空无一物,她能不气?可气归气,能怎么办?抢被子?她若是能抢过陆景行早就上天了。
不给被子是吧?那就不盖,冻着,五月底的天还能冻死她不成?
她性子也上来了,绝不服输。陆景行哪里睡得着,就等着这丫头自己贴过来呢!哪里晓得,身旁传来轻微的呼吸声。得、睡着了?听闻呼吸声,差点没将他气的直骂人,真真是恼火的很,能怎么办?山不就我,我就山。陆先生恼火,又好气又好笑,拉着被子动作轻缓准备靠过去,冻着了,心疼的不还是他?
才挪了下,只见陆太太一个翻声,哐当一声闷响,砸的他心头都痛了,饶是他眼疾手快也没能将快要滚下床的人接住,便呈现出,陆太太滚到了地上,陆先生半俯着身子伸着手,一副欲要将人搂住的姿态。
可徒劳。
沈清想,许是因陆景行再家,她睡觉多多少少有些肆无忌惮,夜间里不管如何翻身晨起必然是在人怀里,刚睡着,想换个姿势,不料华丽丽的将自己整个人贡献给了大地,摔的她睡意全无,神志不清,才撑起身子,便见陆先生俯着身子半趴坐在床上,见此,她脱口而出就来一句;“你推我?”
倒打一耙?
闻言,陆先生是一口气闷在胸口里险些喷涌而出。
推她?莫不是摔傻了?陆先生是又好气又好笑。他犯的着将人推下床?
这一摔险些没将他心给摔碎了,还倒打一耙。
想归想,可当人真的从床上摔下去了,他心疼。
猛地一掀被子,翻过大床,走到她那边,将人从地上捞起来,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我要是推你,绝对不给你爬起来的机会。”
沁园卧室铺满地毯,除了摔下去那一声闷响之外也无大事,疼?一点点,屁股疼,其余地方还好。
见陆先生伸手准备扒衣服,她心头一颤,伸手推搡着,只听陆先生阴寒着嗓音道;“闹什么?这会儿不给看,明早起来别跟我喊哪哪儿疼。”
“要不是你跟我抢被子,能摔下去?”沈清也没好气了,不甘示弱瞪回去。
“没摔傻,知道我跟你抢的是被子,不是床,”见她情绪高涨,竖起了尖刺一副战斗的模样,陆先生凉悠悠的眸子轻睨了她一眼。
此时,“偃息旗鼓”四个字用在陆太太身上是再好不过了。
陆先生这凉悠悠的语气让她没了理。
索性就低头不言语。
终归还是她太依赖陆景行了,怪得了谁?
见此,陆先生急了,柔声问道;“摔疼了?”
“没有,”她答,伸手推开陆景行的手,慢悠悠的爬到床上,伸手一掀被子躺进去准备睡觉,大晚上的,她实在没什么精力跟他玩脑力赛。
摔就摔了,后面注意点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