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陆肆看懂了:“那个大家先散了吧!”
家丑不宜外扬这道理都懂,更何况季醒早就把秦阮看做自己人。
谁敢驳了他这个面子,纷纷起身离席。
裴政之勾下唇角,扬起的弧度不大,他朗声开口:“这么急着赶人走,是怕外人知道什么吗?”
“姓裴的,别搞得大家难堪。”
贺明周第一个不忍,当即瞪眼警告。
贺明周在季醒身边,一直都是个张扬舞爪的性格,有仇必报,不如陆肆的性子沉稳。
相反的,裴政之在蒋厅南身边却始终都成熟稳重,秦阮印象中他少话,平时坐在哪都是安安静静的。
本来这样的语气,这样的架势,换作另外任何一个人,早就掀桌了。
裴政之脾气温和,楞是掀不起半点水花。
纵使贺明周性子再不好。
季醒也从旁看着人。
在再三打量他没所动静过后,出声转圜:“你跟二哥是朋友,也算是我季醒的朋友。”
他偏头看向贺明周:“大家都是自己人。”
裴政之呵笑,笑里带嘲讽,笑贺明周是季醒身边的一条哈巴狗。
这一屋子人,各自站着各自的立场位置。
裴政之觉得秦阮没心,替蒋厅南感到不值当。
贺明周跟陆肆替季醒不值,各有各的理。
裴政之喝尽杯中酒,一滴不剩,他伸手将酒杯扣在桌上:“季少,你们慢慢玩,我还有事先走了,也祝你生日快乐,心想事成,如愿得偿。”
季醒不作声,也没做阻拦,看着男人的身影从包间走出去。
要说这一遭最不得劲的怕就是贺明周,裴政之的巴掌硬生生打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