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天色阴沉。夏南汐刚醒来,就听云月禀报:“小姐,太守府的大小姐来找您,说是有急事。”这大小姐名叫张淑媛,人如其名,娴静又温婉。一见夏南汐,她双膝一屈,直接跪了下来。“张小姐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夏南汐让云月樱桃将人扶起来:“有事张小姐直说便好,不需行此大礼,来,我们先到花厅去。云月,你去备一些点心过来。”“是。”花厅里,张淑媛一脸悲戚。她鼻头发酸,眼眶通红:“王妃不知,我是实在没了法子,才求到您这儿来。我堂兄前些日子出了点状况,但是一直没醒过来,大夫说,他如今跟活死人没两样。”说到这,她潸然泪下,呼吸都变得急促。“我堂兄待我极好,我不忍看他如此,帮着寻找名医,但找了无数个,但都没用,有的甚至让预备后事。”她抬起一双泪眼,望向夏南汐,满眼带着乞求:“我求来求去,最终觉得还不如来求王妃您,求您一定帮我这个忙,若是能帮我治好堂哥,我就是给您做牛做马,我都心甘情愿!”夏南汐一怔,总觉得有些怪异。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龙珏寒迈步进门,一脸肃色道:“她堂哥就是张良品,此人性情乖张,又贪恋女色,人品不端,不能救。”闻言,张淑媛神经顿时紧绷,眉眼间尽是愁色。“医者救人,救的是人性命,不涉及人品。”夏南汐也说得清楚清楚明白,但她也知道龙珏寒的意思,又道:“你还是好好养着,有话等我回府后再说,我去去就回。”“多谢寒王妃!”张淑媛激动落泪,她刚刚神经都快绷断,还以为她不会去,没想到她会驳斥寒王。看着她们一行人的背影,龙珏寒神色复杂。张府。人刚进院门,就被突然现身的张母阻拦。她一脸警惕:“淑媛,你又在折腾什么,我不是说了,我自己会找名医,不用你插手,看来你是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这可是寒王妃,她的医术满京城皆知,大伯母还是让她瞧瞧。”张母性格偏执,不大信任别人,即便是寒王妃,她也不愿她接触自己儿子,冷着脸道:“休要胡闹,别人说是神医就是神医,万一这是她花钱打出来的名声呢,都给我滚出去!”她怒火爆发,让府丁撵人。“大伯母!”张淑媛拽着她的袖子苦苦哀求:“我也是想早日治好堂兄的病,寒王妃的名头可不是花钱能打出来的,就连皇上都认可,不如让她一试。”夏南汐静静看着,也没多言。她也不是什么蝼蚁,非得让人踩两脚,只是懒得跟这种人计较。到了内室,张良品跟具死尸似的躺在那儿,脸色苍白如纸,仿佛随时都会离开人世。夏南汐伸手把脉,预备仔细检查一番,不想张母不让她细查:“你已经把完脉了,病情什么的也该清楚了,就没必要查看旁的。”她还时刻提防,好像谁都觊觎她儿子。“张夫人,我觉得你还是安静等着为好。”夏南汐有些不耐。张母正要发作,又被张淑媛劝住:“大伯母别动气,如今治好堂兄要紧,等他好了,大伯母您心头的石头不也就落下了。”这话还算有用,张母神色缓和了些。夏南汐几针扎下去,又喂了一颗价值20枚金币的丸药给他,过了约摸一炷香的功夫,张良品苏醒过来。张母大喜,当即扑过去抱住儿子:“你总算醒了,我的儿,你娘我这颗心都要为你操碎了,眼泪也快流干了。”“堂兄能醒来真是太好了,我也安心了。”张淑媛紧绷的神经顿时松懈下来。然而张良品的目光却落在夏南汐身上,眼睛都直了,他因为品行不好,并未参加宫宴跟其他聚会,因此并不知晓夏南汐的身份。他咳嗽一声,道:“这是哪家的小娘子?”“是寒王妃,是我求她来给堂兄你治病的。”张淑媛了解他的品行,立马报出夏南汐身份,试图打消他的心思。闻言,张良品神色的确暗淡几分,但心思并未歇,时不时就要看几眼。“虽然醒来了,但还是得服药,照着我开的方子去抓药,他这病需要长时间调理,不然还是没法痊愈。”张母不太赞同:“可别说瞎话,他都醒来了,必定能痊愈。”夏南汐缓缓摇头,觉得这人不可理喻,即便儿子重要,也不该如此针对外人,好像个个跟她有仇似的。:()丑妃逆袭:王爷又被踹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