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们一个个的,都不让人省心。”
江筱月抬手揉揉自己的眉心,有些头疼。
阮糖笑着说:“行了,今天天气热,我请你去吃哈根达斯。”
“好。”江筱月的神情稍霁。
果然有姐妹相伴,心情值才能重新满血封顶。
她俩一路乘车来到了市区的星湖广场,抵达哈根达斯店。
片刻后,阮糖握着手里的香草冰淇淋,尝了一口,对江筱月说:“心情好些了吗?”
江筱月点点头,一边走一边呼吸新鲜空气,感觉唇齿间的雪糕变得更甜了。
阮糖拉了拉她的手:“你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活儿是干不完的。”
“这句话我也送给你。”江筱月握着她的手,眉眼弯弯。
她俩的职业不同,但都怀揣着在警校时的理想,为信仰而活。
虽然江筱月从来都不说,但阮糖知道她一直没变。
不然,她也不会开那家不挣钱的杂志社,关注民生民情;
也不会“收养”那群男执事,为他们遮风挡雨。
江筱月仰望着湛蓝如洗的天空,不禁感慨:“糖糖,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不奔波劳累,安心躺平啊?”
“你愿意躺平吗?”阮糖反问她,“要是麒麟和雪兔他们出了一点事,你能坐得住?”
江筱月思索了下,讪笑道:“好像确实不能。”
她的目光流转到阮糖那张漂亮昳丽的脸蛋,阳光照得她的皮肤更显白皙透亮。
江筱月促狭地说:“你也不能躺平。”
她对上阮糖不解的眼神,眸中划过慧黠的笑意,“你还要养周淮煦啊,怎么可能躺平?”
“这是什么歪理。”
她两漫步在街道上,互相笑闹。
阮糖握着手里的冰淇淋,刚走了几步,视线范围内就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鎏金色的阳光与街道旁的树叶阴翳交汇踳驳,衬得他一身清瘦挺拔,休闲肆意。
阮糖定定地望着不远处的周淮煦,还有他身侧立着的那道纤细柔美的倩影。
她脸上的笑意倏然凝滞。
江筱月顺着阮糖的目光望去,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到了。
彼时周淮煦的手里提着一个女士奢牌包包,爽朗清举地站在树荫下。
他为身侧的女人拂去头顶的落叶,动作轻柔,举止亲密。
女人的年纪约莫四十来岁,身穿一袭华贵的香槟色刺绣长裙,身段窈窕婀娜。
她的皮肤保养得很好,气质雍容淑雅,别有一番风情。
两人一高一低的身影拢在树荫下,投在地上的倒影交织缠绵。
宛如一对难舍难分的恋人。
阮糖突然就想到,之前她邀请周淮煦深夜去她家楼上坐坐。
可他却抛下她去了一家高定店取礼服。
看来,就是为了这个女人。
她握紧手里的冰淇淋,贝齿间残存着雪糕余温,冷得她牙齿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