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她在警局里受了委屈被停职,他们二老立刻唤她回家吃饭。
阮渊早早地跑去超市买了阮糖喜欢吃的菜,回来后亲自下厨。
如今女儿回来了,满桌的菜肴也已端上桌,人却被他气跑了。
柳玉莹泫然欲泣:“你就不能好好地和她说话嘛,一见面就要跟她争个高低,争来争去,赢了也是输!”
阮渊听到她的话,怔忡在原地。
他的眉心深锁,眼底溢出懊悔的情绪。
另一厢,阮糖走出别墅的大门。
她百无聊赖地漫步在别墅区的宽敞道路上。
夏夜的晚风拂过两侧的悬铃木,吹动树叶发出沙沙声响。
阮糖默默地叹了口气,其实她不是想和爸爸赌气,只是待在那里,令她完全喘不过气来。
她很想呼吸下新鲜空气,让自己能够得到片刻的喘息。
她站在路边,仰头望向天边的月亮。
弯弯的玄月高挂在深蓝色的天幕中,宛如月亮奔她而来。
阮糖的眼睫毛眨动了下,月光倒映进她的眼底。
可她的眸中没有了熠烁的光。
光影流动间,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仿佛踏着月色而来。
莹白的月光落在他的肩上,浸着他深邃的眉眼。
他款步走向阮糖,唤了声她的名字。
“周淮煦。”阮糖喃喃出声,感觉自己好似坠入飘渺的梦境。
但男人低哑的嗓音令她一秒回到现实。
“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周淮煦刚刚赶去警局后,才听说阮糖被停职的事情。
他马不停蹄地跑来这儿找她,语气里带着深深愧疚。
“如果不是我中途离开,可能就不会造成这样的局面。”
如果当时他和阮糖一起审讯,就不会让朱超有可趁之机。
阮糖的嗓音落在夜色里,比晚风更冷。
“周顾问,你不用把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
他没有他想象中那么重要,重要到全世界都要围着他转。
没有他就不行。
周淮煦听出阮糖语气里的淡漠疏离,好看的眉峰拧了拧。
阮糖没再看他,眸色冷得如冬夜的雾,朦胧未明。
她淡淡地说:“你走吧。”
她径自转过身,刚往前迈了一步,纤薄后背却贴上一具结实的胸膛。
周淮煦的双手环住她的细腰,将她圈进温暖的怀抱中。
那一瞬,阮糖的脚步凝滞,柔韧的肩背也随之一僵。
“阮糖,我错了。”
他的嗓音冷冽低哑,似带着万分认真。
阮糖的喉咙一紧,手攀上他盘踞在自己腰间的手掌上:“周淮煦,你放开我。”
“我不放。”他的唇似有若无地擦过她的脖颈肌肤,温热的鼻息裹上她的耳根,带起一阵酥麻的痒意。
阮糖感觉自己的喉咙也像被火苗燎过一般,痒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