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味道很怪异。
臭臭的,令人难以忘记。
周淮煦薄唇翕动,眼皮子没抬:“你觉得,昨晚那个神秘杀手和胡博远的被杀案脱不了关系,是同一个人做的?”
阮糖重重点头:“很有可能!”
周淮煦暗自忖度:“我觉得,他应该不止和胡博远案有关。”
昨晚周淮煦和他也交锋过,注意到他掌心、虎口都磨出伤疤和老茧。
狙击手常年用枪训练才会留下这样的印记。
那夜射杀郑永照的人很有可能也是他。
他的身手极好,荆山派他执行杀害胡博远和击毙郑永照的任务,都是有可能的。
周淮煦将药膏瓶盖旋紧,搁回桌上。
他的指腹贴着她细嫩的纤足,轻轻为她呼气,抚平伤口。
周淮煦的声音很轻:“以后就算任务再危险,也不能拿命去拼。”
阮糖敛眉:“知道了。”
他们离真相越来越近,危险也触手可及。
在黎明到来之前,他们要保存实力,悄然度过危机四伏的暗夜。
—
那天之后,阮糖和周淮煦继续调查,四处寻找秦芷卿和庄眉的下落。
这天她照例来到警局,刚刚走进办公区,迎面就撞见一道许久未见的身影。
阮糖“哟”了一声:“朱队出院了,身体好利索了?”
朱超挺着腰板,晃到她的跟前,看起来精气神很好。
这两天他痊愈出院,立刻就回公安局复职了。
“不再休息两天?”
阮糖的语调里透着点关切的意味。
朱超摆摆手道:“躺着也是躺着,不如早点开工。”
要换作以前,阮糖会觉得朱超不愧是警局公认的铁公鸡,将打工挣钱放在第一位,晚打两天工都觉得吃亏。
但如今,她知道朱超不像表面上那么嗜财如命。
至少他对警察这份职业格外看重,认真又负责,是有使命感的。
她朝朱超郑重地说:“抱歉,之前误会你了。”
朱超看着阮糖认真的眉眼,不自在地挠挠后脑勺:“都是为了办案嘛。”
他撇撇嘴,“你这样我怪不习惯的。”
阮糖:“还想着跟我比吗?”
朱超的脊背挺得更加笔直:“刑侦大队一把手,就是我!”
“你没份。”
阮糖言简意赅,一句话就ko他。
朱超被噎住,差点气得重新住院去。
他换了个话题:“那这次警局扫清内奸,还我清白,你是不是该请我吃顿饭啊?”
他这次抓内奸有功,还曾被他们误会。
于情于理,他们确实欠朱超一顿饭。
阮糖点头答应:“行,你想去哪儿吃,我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