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叔给阮渊送来了一盆新买的绿植。
虽然没有周淮煦之前送的水晶兰那么珍稀名贵,但也是他忍痛割血花了不少价钱买的。
正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能用一盆花卉换回阮渊这棵大树,想想就值得!
他二叔的算盘打得叮当响。
而阮渊瞧见那摆放在屏风旁的蝴蝶兰,眸中神色淡淡,半分不见愉悦。
这盆花的色彩太过艳丽,与他家的装潢设计很是不搭。
他沉吟片刻,开口道:“二弟啊,我对花花草草没什么讲究,你还是拿回去吧。”
“这花可不是普通的花。”二叔反应很大地说,“大哥,之前那姓周的小子送给你花,你都收了。怎么到我这儿你就推拒了呢。”
闻言,阮渊拧起眉头:“什么姓周的小子,人家有名有姓,名字好听着,叫淮煦。”
“噢噢淮煦。”二叔挠挠头,心里费解。
他哥之前不是看那小子不顺眼,哪哪儿都不满意。怎么现在就变了,开始护犊子了?
两人正说着话,阮糖他们一行人就下了楼,来到客厅。
今天家里来客人,阮糖和周淮煦也不能一直待在房间。
正好她也想来会会他们,看这群人大过年的,究竟又想整什么幺蛾子。
这不,她二婶瞧见阮糖立刻站起身,迎了上来。
她热情地拉过阮糖的手,和她面对面坐下。
二婶笑着说:“糖糖啊,这么久没见,你越来越漂亮了。”
阮糖的眉心一动,她二婶可是很少夸她的。
她知道阮糖比自家女儿的相貌出众许多,所以从来不谈及女孩们的样貌。
只一个劲儿地吹嘘她女儿拿了多少奖项,对其中的水分含金量也是只字不提。
二婶望着阮糖,笑容有点僵。她的目光扫过坐在阮糖身边的周淮煦,不禁感叹。
“你们真是天生一对,太般配了!”
这措辞好老套。
阮糖在心里腹诽,随即听到她二婶语重心长地说话,开始正式表演。
“糖糖,你现在能找到这么好的对象,男才女貌,婶儿真是替你感到高兴。可惜我们小妙啊……”
她顿了顿,酝酿着心头的情绪,语气带颤音。
她挽住身边女儿的肩膀,暗暗叹息。
“这丫头向来乖巧听话,就快大学毕业了,长这么大还没谈过恋爱。”
二婶的眼珠子转了转,貌似不经意地说,“诶,我看周先生那么优秀,身边肯定认识不少青年才俊吧?要不,介绍给小妙认识认识。”
周淮煦帅气多金,身边的朋友肯定也不差。
她打着如意算盘,希望自家女儿也能钓到个钻石王老五。
“妈。”小妙拉了拉她妈的衣角,默默地低下头。
她不想求阮糖,事事都矮她一头,家境相貌不如她,现在连找对象都得求着她。
她妈妈拍开她的手,递给她一个“这孩子别不懂事”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