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太疲惫,徐敬西陪她躺在被子小憩了会儿,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前者浅眠,手机app软件通知震动的时候,掀开眼眸醒来,看着怀里睡意昏沉的小姑娘,皱眉。
都没碰,这就睡了。
徐敬西拿开她的小手,独自进浴室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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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起来,徐敬西这几天很少出门,即便有事也是下边的人亲自上门找他。
理所应当地过完他们的春节,黎影差点怀疑是情侣同居。
下午,把画交给美术馆的人,接到李婷的电话,亲自送她去机场。
数日的折腾,看着李婷,眼皮明显红肿了许多,疲惫憔悴。
荣泰商贸的老板孟修远人品不好,往下也成不了什么气候,想想都知道结局了,除非有大靠山来敌对地建集团李公子,舒服吗,李婷不知道,只想远离四九城的一切。
送走李婷,黎影晚上没胃口吃饭,在四九城的朋友越来越少。
趁春天,在后院的草坪种了几株红梅,红梅是徐敬西突然让人去市场买来。
只因为她无意说了句,这个院一到冬天便没有花开。
她没种过树,没种明白,八株红梅苗,给她浇死了两株。
不远处的凉亭下,徐敬西正同宋政清下国际象棋,偶尔聊着旁人不能听的事情。
宋政清越看棋局,越觉得不对劲:“原本一招能置我于死地,你老狐貍吧,非得慢慢布局,拖着时间浪费那么多步专门来玩死我?”
这位,做事阴间得很。徐敬西执白棋,推了一下:“你技不如人。”
“哪能比过你的掌控权。”宋政清笑着跟棋,“就不能让我死痛快点吗,熬来熬去都是死路一条,现在,我认输行吗。”
徐敬西不作声,喝了口冰水润喉,看着草坪里弯腰拔树苗的小姑娘。
手里一个小花洒,她还在浇,卖苗儿的老板说红梅喜潮,她光盯着浇水。
这株明天保准死,不知道她在折腾什么。
宋政清顺着他的视线一看,仅一秒,淡淡收回:“不带出去玩?成天让她在家种树种花儿。”
徐敬西幽幽回了句:“她爱。”
说及私事,老道沉稳的宋政清自然分得清界线,什么话题该继续,什么话题不该继续,只道:“虽说徐家不管你的私事,我倒是发现,你最近宠人家宠得有些过头了。”
宋政清指的是赵舒语那档事。
“不疼着,谁种树给我看。”徐敬西手臂支在扶手,单手托脑袋,依旧淡定从容,“你么。”
宋政清挪棋头的动作微滞,抬头看他一眼,不偏不倚对上太子爷轻飘飘的眼神,漠然的,寡淡的。
宋政清可不想被丢去种树,暗暗笑着,自己倒也是老油条了,稳得住场,不动声色品了口清茶。
“先生下的哪儿是棋啊,光看那几株嫩苗去了。”
…
直到一次饭局,黎影在餐厅门口遇见孟修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