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芝芝:“……”
雪白的兔子在树顶上有点扎眼,她身上微光一闪,立刻变回了颜色古朴的灵芝,但她忘了手里有东西,芝盖只显而又显的勾住了腕表,望远镜则垂直掉落,砸在了顾鸿影从树下窜过时最前方那人的头上。
人被当场砸晕。
追在顾鸿影身后的那批人被吓得立刻停住脚步,他们看了看窜出去好一截的顾鸿影,又看了看地上晕倒的人,怒火瞬间充斥在心头。
“难怪到这里就开始蛇形走位,原来是早就布置好了陷阱!”
“高空抛物,不讲武德!”
“黑心啊黑心!”
“大家小心头顶和脚下,有危险!”
“以身作诱饵!好深沉的心机!”
……
窜出去好大一截、满脸茫然状况外的顾鸿影:“……蛤?”
仇恨拉满,天外飞锅。
底下的讨伐声如鼎沸,树上那朵颜色古朴的灵芝默默地将自己变小了点,假装自己不存在。
底下追逐的人群越这个地方跑远,宛如聚光灯的范围终于暗淡了点,过了一会儿,虞荼和郝芝芝的手环疯狂震动,是顾鸿影在一网打尽猎人组里发语音,点开就是他的哀嚎:
【到底是谁丢的望远镜仇恨值全到我身上了天降黑锅背得冤死了啊啊啊啊啊———】
虞荼:【实在不行你就当跑马拉松锻————】
虞荼的字还没打完,就忽然感觉自己苗体腾空,仿佛有什么东西捆在他的苗上,视野瞬间下坠。
虞荼:“???”
360度无死角视野让虞荼懵逼地发现一对柔软的长耳朵正牢牢地缠着他,先是下坠,然后半空中一个腾跃跳到了另一棵树上,瞬间开始跑酷。
头晕脑胀下,虞荼只来得及牢牢用枝叶卷住自己的腕表,然后就被耳朵捆着当了一株飘荡的小苗。
头顶上传来羽翅煽动的声音,虞荼抬头看到了一只颜色艳丽的鸟———晃得太厉害,他看不清品种,只有手腕上的手环在疯狂震动,不知道是新生群还是小组群。
“我把你放在一个树密集点的地方,你落地后就赶快跑!”
虞荼听到身后传来郝芝芝的声音,郝芝芝行动极其利索,话才说一大半,虞荼便被她柔软的长耳朵甩了出去,如果不是虞荼最近对本体操纵得熟了点用叶子挂住了树枝,他应该可以给郝芝芝当场表演一个无绳蹦极。
郝芝芝将虞荼甩出去的位置也极其巧妙,以那只颜色艳丽的鸟的体型,想要越过交错的树枝去抓虞荼,必然会刮到羽毛———鸟类对自己羽毛的爱惜程度,堪比人类对自己日益减少的头发。
她将虞荼甩完后瞬间提速,雪白的身影在树梢上蹦来蹦去,套在脖子上的腕表嗡嗡震动,再配合着她浑身上下散发的光芒,宛如一个会移动的高瓦数电灯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