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方城又道:“至于字迹,我这还有永宁给我写的信,给你看一眼倒是也无妨。”
说着,柳方城就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折起了一半,拿到李景川近前,给他看了前两行。
李景川整个人僵在那,想起那日晚间李云州带回府的点心,还有说的那些话。
他下意识看向永嘉公主,永嘉公主却没看他。
可他们夫妻二十多年,他只一眼就能从她的神色上看出来端倪。
柳方城又继续说道:“善郡王回京后,跟永嘉公主成亲这事,永宁公主并未往心里去。”
“当年她送那份点心,写那封信,也是看在老王妃的面子上。因老王妃说李家败落了,这个儿子也时常自怨自艾。永宁心善,便想做点什么。怕生出事端,她连名字都没敢留。”
永嘉公主听见“永宁心善”四个字,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她真的如你所说,对王爷没一点私情么?可那次意外圆房,又要怎么说?”
“就算那孩子不是王爷的,也改变不了永宁肆意勾引有妇之夫的事实。”
“王爷不过就是在别院留宿了一夜,她就做出那种不要脸的事,要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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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嘉公主可以确定,那日李景川真的和人苟且了。因为李景川第二日回府,她就发现了异常。
当时李景川说的是永宁主动搂住了他,他喝点酒就没控制住自己。
永嘉公主对这话倒是没怀疑,她不信如果是别人,李景川会往永宁头上扣。事实上那人是谁,都比是永宁要好。
柳方城走到李景川身前,从前温润的眸子此时异常犀利。
“怎么回事,善郡王不清楚么?”
他一字一顿地问他,每个字,都像扎在了李景川的心头。
“我……本王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话说的坦荡,但是任谁都能看出心虚。
柳方城哼笑了一声,“不明白?那我就说说,让善郡王回忆回忆。”
“那年善郡王出城办事,路过别院的时候马车坏了。偏赶上寒冬腊月的,永宁公主就收留了王爷。也吩咐了底下伺候的人,好吃好喝的招待。”
“没想到善郡王喝了几壶马尿后,就像变了个人。竟一个人去了永宁公主的书房,还强行……玷污了公主的贴身丫鬟紫竹。”
“别院伺候的人不多,当时紫竹在书房抄写经文,书房又远离主院有些偏僻。”
“等到永宁公主知道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了。”
“她本想找你算账,可紫竹拦着没让。说只当是被狗咬了,她既不能嫁给这狗,也不能打死这狗。她宁愿就这么算了,还能继续好生伺候公主。”
“永宁公主尊重身边人的意思,所以什么都没说,只让人把你扔了出去。”
随着柳方城一句句说出当年那件事的经过,李景川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那日晚间那人,竟不是永宁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