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有时间了,把这东西拿去给兵部那几个好好瞧瞧,让他们也琢磨点事儿做。”
云成一凛:“是。”
沈延川挥挥手示意他下去,云成退出几步,又想起什么,转身问道:
“对了主子,那些刺客,您今日还是不审吗?”
沈延川将那把弩重新放好,才淡声道:“奚溯一贯会照看人,让他好好盯着就是。瓦真使团的人马上就会到达京城,乌格勒不是好相与的,也该做好准备,以尽地主之谊。”
故人重逢,总得好好叙叙。
云成明白过来了,主子这是打算先把人晾着。
反正现在人已经落入他们手中,早一日晚一日也没什么区别。
眼下应付瓦真那群人才是要紧。
他垂应是,迟疑片刻,又问起另一件事:
“除了那些刺客,还有那个从刑部大牢带出来的死囚,主子打算如何处置?”
沈延川一顿。
人是叶初棠让他帮忙带出来的,但这都过去一天了,她却并未再提及此事,好像完全忘了还有这么一号人。
“他的情况如何?”
云成回想起先前所见场面,不自觉皱了皱眉。
“他的性命倒是无碍,但身上伤势实在严重,两条腿齐齐断了,应该是被人挖了膝盖,且因为长久没有好好医治,截断口已经腐烂化脓,除此之外,他的身上还有各种各样的伤疤,似乎是被人用诸多刑具一一打过。但是……”“但是什么?”
“但是,他受了这么重的伤,却仍旧吊着一口气。除了他自己的求生欲望极其强烈之外,好像……还有人间歇性给他用药,好让他活着。”
沈延川眼帘微掀,深邃的凤眸中闪过一抹沉思。
那里面关押的都是死囚,生生死死再正常不过,倒显得这个尤其特殊了。
难怪她要把他带出来……
云成问道:“主子,可要属下先去打探?”
“不必。”沈延川摇摇头,“让苏木过去看看,身上能治的伤尽量给他治,其他的无需多问,只当没有这个人。”
云成虽然不解,但也没有多问:“是。”
……
朝堂之上暗潮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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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却依旧是一片祥和热闹。
刑部的那场大火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偶尔有人提及刑部尚书换了人,但也只是匆匆略过。
反正对于老百姓而言,谁当那个官都一样,他们根本不在乎。
很快,这话题便被瓦真使团即将抵京的消息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