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时萧元宝一共与他准备了三罐子,路上吃干粮时,大伙儿都觉味好,争厢央来吃,路上就吃了两罐子去。
这一罐子还是他藏起来的,否则也定教那些个老饕给吃尽了去。
而下佳节,场吃点家里人的味道,念家的心绪也可得些纾解。
祁北南正用菇菜就着大饼吃得香,门嘎吱一声开了来。
惊得他险些将饼给丢到了窗子外头去,教人晓得了他在屋里闭着门偷吃,岂不是惹一场笑话。
一转头,见着是铁男。
他喘了口气:“你是要吓死我不成。”
铁男傻呵呵的挠了挠额头:“小的将才拿到了封信,瞧着是家里送来的,一时间高兴的忘了形。”
祁北南闻言,立马放下大饼,赶紧擦了擦手去接信。
“怎的这时候信才到,若是再晚些时候,启程回去信可就收不到了。”
“那信使说乡试其间信件繁多,这封遗落在了邮驿,今朝瞧见,这才赶忙给送了过来。”
祁北南眉心一紧:“这邮驿做事怎这般马虎,家书抵万金的道理难道不晓得。”
铁男鲜少见着祁北南因为甚么事情生怒,这朝因邮驿险些把信件弄丢而生了气,倒是稀罕。
他没打扰祁北南看信,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祁北南满心欢喜的将信封拆开,展开信纸,眉心微动。
信上竟是一字未落,独只落了几笔画。
圆月之下,屋门前蹲坐了一只小狗,两只眼睛正直勾勾的看着月亮。
祁北南轻笑了一声,眸光发柔。
他指腹轻轻摸了摸纸上的小狗,心口顿时充盈起来,像是被甚么一下子给填了个满。
一夜好梦。
翌日清早,祁北南盥洗罢了,便直奔茶馆去,想着顺道在那茶馆里头用早食。
他比约定的时辰更早了些前去,想着吃罢,那房牙按约来整好谈事。
不想到茶馆门口,那房牙已等候多时。
祁北南照例不慌不忙的把早食给吃了,这才与他说正事儿。
“郎君且瞧瞧,这图纸可有误?”
房牙等着祁北南吃罢早食,见人泰然自若,自个儿心头却早已经跟猫爪了一般。
好不易等人吃好,赶忙把准备好的图纸低了过去:“郎君若是瞧了无误,尽可在图纸上圈画看重的铺子,到时候咱再上实地去看,合适即可定下。”
图纸倒是没甚么假,他问道:“哪些铺子已教人定下了?莫要教我看中,又得人选了去。”
房牙这才圈了几间铺子出来,其实这不当祁北南问就该标注好的,奈何云平坊的铺子实在是还未卖出几间,圈出来略显伶仃,只怕教人看了不火热歇了买铺子的意愿。
祁北南瞧着教买去的都是几间位置不错的。
不过好的也还有,毕竟不小一块儿地皮子。
他指着中间地段,临河的一间三层楼铺子:“甚么价格?”
房牙见是大单,心中一喜:“郎君好眼光,这间铺子位置居中,又可览看江色,做酒楼茶馆还是甚么旁的生意都好,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