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就算了吧。”到底蓝祈月还是对着丁薄行开了口。“我们真的没有时间在这里耽搁了。”丁薄行伸手将落下来的珠串接住,套在了手腕上。不用蓝祈月提醒,他也知道这一招怕是行不通。“没想到,这丝线竟然如此坚韧。”丁薄行抬头看着上面的丝线。一时也陷入了沉思。“再试一次,最后一次,如果再不行的话,我们就离开。”丁薄行内心是极其不愿意就此放手的。这毕竟是他对于蓝祈月的承诺。还是他想要拿来还人情的。怎么能说出口,却做不到呢。这属于他的失责。所以最后一次机会,他必须做到。丁薄行在内心暗暗发誓道。“好吧,那你就再试最后一次吧。””如果不行的话,我们真的要走了。”蓝祈月看了看门外,此刻门外的情况还算平静,仍旧没人发现他们二人的踪迹。可这种幸运能够持续多久,就不得而知了。“其实要不要也无所谓,或者日后来取也不是不行。”“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它也不算是什么必须要存在的东西。”“而且,便是取了我一人的,这里还挂着我们部族里面其他所有人的。”“于我而言,内心也并不会有更多的喜悦。”“我更希望蓝谷以后不会再将巫族当作玩意儿一般的东西。”“肆意窃取属于主人本来应有的东西。”蓝祈月看着头顶上难以触摸的东西,内心无限的感慨。不过,她心里也清楚,说再多都不过是一个美好的夙愿罢了。不过,无论如何,今日能知道这诅咒背后的真相,她已经很感激了。也并没有想过让丁薄行来替她收拾这些烂摊子。甚至她也没有想过,靠自己的能力去解决如今所面临的状况。蓝谷人一直以来将他们巫族玩弄于股掌之中。他们却毫无反抗的能力。便是这样想着,便会悲从心中来。情绪也不由得有些激动。“你想要的肯定会实现的。”丁薄行敏锐的察觉到蓝祈月情绪的变化。立马转头看着她的眼睛说了这句话。之后便又琢磨起拿东西的事情。这一次他没有在打算利用珠串去击打。而是直接从指尖射出一道丝线缠绕在宗庙的顶梁之上。随后利用牵引力将自己从原地拉起。一直到了那悬挂物件位置的附近才停下来。可是到了这里之后才发现,他们之前站在下方的时候距离太远以至于并不能完全看清楚这上面的情况,同样的也忽略了这丝线的材质问题。如今近在眼前,他才发现这丝线的问题。这……应当是千年金蚕所吐出的丝所制成的。所以才会如此坚韧。即便他将法术赋予珠串,也无法将其斩断。“怎么了?”蓝祈月看着丁薄行上去,可之后却愣在了那里没有动作了。她在下方张望,也无法看清楚情况。不得已只能轻声开口询问。“没事。”丁薄行看着眼前如此材质的丝线。只庆幸还好他上来了,不然就凭他刚才那两下子,不知要到猴年马月才可以将这丝线砍断。只是如今又该怎么办呢。这丝线并不那么好处理。他不想放弃,可一时又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这蓝谷皇室还真是有能人异士。”连丁薄行都不由得有些感叹。他尝试着伸出手去,握着面皮与丝线连接的地方,轻轻拉扯了一下。丝线在拉扯下居然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可若是再加大几分力气的话,只怕那面皮下方就要直接被破开来。一旦出现任何损伤,那他即便拿到了,也失去了最开始的初衷。“这可如何是好?”丁薄行看着眼前这棘手的局面,也有些头疼。但同时心里又惦记着要实现蓝祈月的心愿。他抬头往前面望去,无数的面皮悬挂在这里。而从他这个角度看去,那就是一张张的人脸。只是每一张上面都只有无限的空洞与惨白。让人如何去想象,这每一个的背后都是一个鲜活的生命呀。可同样的,那个生命也因为丢失了本来的样子而腐败,枯萎着。失去了最好的颜色。就在丁薄行收回视线的时候,突然发现远处的那些面皮所固定的丝线之上连接着横梁。而横梁那一端对于丝线的固定,似乎就没有那么牢固了。如此的话,岂不是上面拿比从下面拿走更为保险。说干就干。丁薄行提起一口气就直接冲着房梁的方向上去了。在即将接近横梁的时候。丁薄行一个伸手,便借力闪开,随后翻身而上,便站在了横梁上。如今站得高,看的也清楚。原来这下面所有面皮全都是靠金蚕丝捆绑在横梁之上的。,!“这不就简单多了。”“只是……”丁薄行看着下方的面皮。若是直接将丝线解下来的话,那下方面皮同金蚕丝的连接,还是需要找别的方法去除。但现在他们已经耽搁太多时间了,管不了别的许多了,只能先拿走再说。如今最重要的应该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丁薄行直接蹲下身去解横梁上面的金蚕丝。等拿到手想要离开的时候,却又顿住了。解都解了,一个和两个也没有什么区别。他便又回身,顺手将蓝祈月母亲的那个也解开了。至于蓝祈月父亲的,因为隔着一根横梁的距离,丁薄行看了看也就放弃了。随后对着下面站着的蓝旗月轻声喊了一下。“接住了。”之后丁薄行便松开了手,而两张面皮也从空中拖着金丝一般的尾巴飘落而下。等蓝祈月听到声音抬头的时候,就看到两张面皮,从空中飘落而下。那一瞬间,蓝祈月只觉得自己的眼眶都有些湿润了。哪怕她已经习惯了如今这副假皮囊。哪怕她早就忘却了自己曾经的容颜。可仍旧会因为那失而复得的面容而感动心酸。毕竟谁会:()落地成盒之考公上岸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