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他的情绪又被莫名的影响到。“这”蓝祈月看着丁薄行有些无奈,不知道哪里做错了招惹了对方。还不等将话说完,那人却又突然挺直了身体。只是脸上的眼泪也大滴大滴地滴落了下来“你怎么会有这样东西?”其实看到对方哭泣的时候,蓝祈月便已经可以确定眼前这人同母亲定然是有关系的。不然不可能情绪变化如此之大。毕竟母亲本来的面容便是父亲也不一定见过。这人能够认识,必然有很深的渊源才对。且应当是好的一面。因为她没有在他身上感受到负面的情绪。“你到底是何人。”“如何能够识得这面皮。”“你同这面皮的主人又有什么关系。”蓝祈月一连问出了好几个问题。对方却都没有回答,而是抬起头定定地看着她。固执地想要一个答案。“你同她是母女关系吗?”“”对方一针见血的说出了问题的关键。蓝祈月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同时也生出了一些戒备之心。原本她拿出来也只是想要试探一下的,没想到歪打正着撞枪口上了。可即便如此,不到最后一刻,她也不可能完全信任对方。哪怕对方的情绪里并没有让她感到威胁的东西。“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那你呢?”“你们之间又是什么关系。”“为何你看到这面皮如此激动?”按理来说,他们巫族的人为了练习巫术都会失去面皮。但在昨晚之前的时间里,连带着她在内,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一场针对巫族的诅咒。所以哪怕是会失去,也没有人会有怨言。可昨晚过去,她明白了这里面的真相。所谓的失去不过就是一场骗局。可眼前的人是怎么知道的呢?他看见这东西的激动只是因为是认识的人,而不是因为这面皮的存在。这难道不可疑吗?丁薄行心里也同蓝祈月一样,有着同样的疑惑。只是他并没有蓝祈月那么绝对。面容这件事,她母亲既然可以给她看,自然也可以幻化给别人看。更何况从眼前之人的骨骼情况判断,他的年纪足够能够看到蓝祈月母亲的真容。不是幻化,就是还未失去之前的样子。“我为何会如此清楚。”“多可笑啊。”“这世上怎么都不会有另一个人比我更清楚了。”“因为这是我的宁儿呀。”那人带着哭腔说出了这么一句话。而蓝祈月听完却直接愣在了当场。因为对方方才喊着的不就是她母亲的乳名吗?只是从外公外婆离世后,便再也没有人如此喊过了。久远到她几乎都要忘记这个称呼了。可今日却被人这么简单的喊了出来。就连父亲也很少会这样喊母亲的名字。像是有什么忌讳一样。眼前人的身份似乎已经渐渐浮出了水面。只是蓝祈月心里却动摇了。“你是她的女儿吗?”这次他看着蓝祈月的眼睛,很是认真的问出了这句话。问完之后也不曾挪开目光。像是固执的想要得到一个答案。哪怕是否认的也好。“”蓝祈月心里很不平静,她几乎可以确定对方的身份了,可仍旧有一些疑惑在她的心头没有得到解答。之后便沉默的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对方所说的那些。哪怕她都不曾说出只言片语。但就这么轻轻的一点头。对方的目光瞬间就不一样了。看着蓝祈月的目光里一寸寸的爬满了慈爱。那一刻他真的像是一个长辈一般。而蓝祈月心里已经大致有了一个答案,只是她不敢确定罢了。因为这答案背后所牵涉的,或许不是她能够承受得起的,也不是她想要面对的。丁薄行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一切,事态发展到现在,他已然不能再置身事外了。有关蓝祈月的事情,他无法袖手旁观,让她独自去面对这些。或者他也该加入一下,让两个人能够更加顺畅的沟通下去。让蓝祈月能够更好的接纳这一切。若她不愿意承认,他也随她去。“祈月,先去那边等我,剩下的我来替你问。”丁薄行拍了拍蓝祈月的肩膀。将她推到了一旁,让她平复一下复杂的心情。接下来的事情,他可以和对方来谈。反正他站在一旁将事情也捋清楚了。该了解的不该了解的,他都已经了解了。蓝祈月只是看了丁薄行一眼,便顺从的站到一旁去了。或许她自己也明白。心有挂碍的人是没有办法冷静地做出选择的。那人看着蓝祈月走开,不自觉的伸手想要挽留。,!可此刻站在他眼前的可是丁薄行。是拯救他出地狱的人。哪怕心生不满,他也无法表现出来一点儿。只能安稳的待在原地,任由丁薄行安排。再多的不舍,收不回的眼神,都只能是奢望。蓝祈月去了一旁之后,丁薄行直接坐在了这人的身旁。也就是到现在,他才舍得将目光从蓝祈月身上移开。“真的十分感谢你,出手相救。”“若非有你,我怕是也挺不了多少时日了。”“更是不可能在这里和她相遇。”可他却不知道,他的感谢并不能激起丁薄行内心的一点儿情绪。当初之所以会救他,只是为了得到机关的线索。后来是为了共同的敌人。一切都是建立在阴差阳错的基础上发生的。但凡蓝祈月能够在第一时间看透他的身份,那丁薄行是否会出手就变成一个不确定的选项了。“不必。”“救你并非出自我所愿。”“你可以不用放在心上,这样对我们都好。”丁薄行语气里全是冷然。对于他来说,这事情已经无法改变了。忘却是他唯一可以给自己的救赎,而对方不断地提醒对于他来说是一种沉重的压力。“可”对方如何能明白丁薄行内心的纠结。在他的眼中,丁薄行不在乎是他的事情。而他这个承受了恩情的人是不一样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这些都先放着,我们先来说说别的事情。”:()落地成盒之考公上岸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