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多年的人会问出这句话一定是带有念旧的心思在里面,可他们之间的恩怨便决定了,他们不可能是这个心思。那么这句话的言下之意就必然是丁薄行眼睛一转便立马懂了对方的心思。“按照你的吩咐,兄弟们每日都不曾懈怠。”“如今人倒是还吊着一条命,没有什么性命之忧,只是也没有什么反抗之力罢了。”“那就好。”果然这一把丁薄行赌对了,对方如今想听的只有这样的答案。而并非什么念旧的心思。“那你今日过来是有什么话要带给我吗?”丁薄行听到对方问话之后,并没有立马就回答。而是先转头看了看周围站着的那些人,之后才又垂首而立。族长自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立马便招手将房间里的其他人全部都赶了出去。到最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丁薄行才开口。他先是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同族长说了一遍。无外乎就是他例行公事去关照对方,结果对方却借机提出要求,想要让他带话给族长。他的本意自然是不愿意相信对方的,可是想到这么多年如一日的坚持,必然是有什么用意的。生怕耽误了族长的事情,便立刻赶过来汇报了。族长听到他的话之后,沉默了一会儿,才斟酌着开口。“他没有说到底是什么事情吗?”倒不是他不相信丁薄行所说的那些话。只是,他等了十几年的东西,如今突然变得唾手可得,总归是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所以才会惹得他起了质疑。“这,倒是不曾同小人说过,只是对方有交代说这事要亲自同族长讲。”“且,若是过了今日,没有见到族长的话,那以后他便不会再说这件事了。”丁薄行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是有些忐忑的。其实先族长也并非什么都没告诉他。只是也有特意嘱托他,有些事该藏就藏,和盘托出并非是一个很好的选择。最主要是要将对方的好奇心都勾起来之后,才能得到他们想要的那个机会。丁薄行也是这样想的,但是同时内心也在隐隐的担心对方万一不上钩该怎么办。好在,他们两个之间是互相拿捏的存在。这一把也算是直接敲定了对方心里是怎么想的。也算是成功实施了他们的计划。一路过来的路上,丁薄行强忍着心里的喜悦,生怕暴露出什么来从而惹得对方怀疑。一直到山洞门口站定的时候,他的心才算是稍微安下来。可紧接着要到来的状况就是里面的情况不明。为此他还特意在门口同他们几人大声的说话,就是为了提醒里面的人外面的情况。可是又担心里面的人没有听到他的提醒,从而暴露出什么来。就连开门的那一瞬间,他的心里都是提起来的。好在蓝祈月他们也算是上道的很,能够迅速整理现场,同时将整个场面处理并伪装成一开始的样子。“既然又不是不能开口说话,为何不早些将事情说出来。”“偏偏要在我决定动手的时候,才选择开口。”“真的拿自己当什么救世的圣母了吗?”“谁又会真的领你的情呢。”族长看着自己眼前被推倒在地的丁薄行,很是不屑的说着。“抬起头来看看,咱们英勇无畏又慈悲心切的前族长,分明就是眼睁睁看着你要下悬崖,却又在最后关头伸手拉你一把。”“这种典型的,打一巴掌给颗糖的操作,你不会看不明白吧。”“还是说,这样的招式对于你们来说很受用?”族长像是被前族长刺激到了一般,疯狂的在丁薄行面前攻击着前族长。“这么浅薄的伎俩,真当别人看不出吗?”“十几年前你就是这样笼络人心的,十几年后你还是没有长进。”说完丁薄行,族长便对着角落里的前族长一顿数落。可丁薄行总是能从他的话语里听出来那么一星半点儿的慌张。倒像是因为惧怕才会如此口不择言。“我也懒得同你说那么多。”“既然你今日找我来了,那自然是想通了。”“那就说说吧。”这边话音刚落,前族长还不曾有什么表示的时候。丁薄行和蓝祈月两个人的耳朵倒是一瞬间都竖了起来。对于蓝祈月来说,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今日居然能听到如此多关于巫族的事情。这已经是一个意外了。但凡刚才有一个更为安全的栖身之所,那么外公必然不会让她留在这里。她自然也不可能有机会听到这些。而丁薄行,虽然是替前族长办事的,但是所知道的内容也十分有限。对于他们即将要说出口的秘密。他也不敢确定就一定知道。之前前族长同他说的那些消息,想来也不过是一个皮囊罢了。说白了就是用来钓鱼执法的东西。实质上是没有什么有效信息的,可即便如此,仍旧十分有用的将人吸引来了不是。眼下,他们可是真的要接触到真实的消息了,心下自然无法平静。倒也不是他的八卦之魂升起,想要窥探巫族的那些秘辛之事。只是已经走到这里了,话也说到这里了。他如何能够轻易放过。况且巫族的一举一动,对于盛朝来说可是有着非凡的意义。仅凭这一点,他也不可能错过这样的好机会。就在这一刻,在这狭小的石洞内。除了两位族长以外,还有这么三个人在翘首期盼答案的到来。“现在,也算是你有求于我了。”哪怕如今的局势明显是有利于族长这一边的。可是一旦有一方有所要求,那么局势很快就转向很多。手握秘密的人,便成了掌握全局的人。“这实在太难得了。”“如今你坐在我曾经的位置上,享受着众人给予的荣光。”“却仍旧不的不纡尊降贵到我这里来。”“其实我还是错了。”“若那东西对于你来说真的如此重要,有如此大的威力,那我也不应当会有这十多年的苦楚了。”:()落地成盒之考公上岸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