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德帝冷哼道:“禁军指挥使?这样的德行也配?”
“传旨,苏承衍杖责三十,革职查办。永世不得入朝为官。”
宣德帝一句话,把苏承衍从天堂打到了地狱。
被侍卫拉下去之前,苏承衍还在大喊冤枉。
苏清妤冷眼看着,冤枉?这才刚刚开始而已。
该发落的都发落了之后,大朝会终于散了。
沈之修和苏清妤送了林晚音回榆树胡同。
回去的路上,沈之修问苏清妤,“今日到底怎么回事?这尊佛像是我库房里的,那年准备送给太后做千秋贺礼,没想到太后忽然去了,就一直放在了库房。”
“所以……马车里真的是先皇后的佛身是么?”
饶是沈之修经历过大风大浪,可提起先皇后佛身,还是不自觉倒吸了一口凉气。
皇上对先皇后的执念,足以让一个家族因为这尊佛身覆灭。
苏清妤点头,“之前马车里,确实是先皇后的佛身,还沾满了污渍。”
她知道沈之修在想什么,她又何尝不后怕。前世李朝云嫁给太子为正妃,可是用这佛身直接除了赵侧妃全家。
沈之修脸色变了一瞬,又恢复了正常,眼底幽深,看不清波澜。
到了榆树胡同后,三人下了马车,林晚音吩咐下人预备午饭。
饭菜刚摆好,三人还没落座。
就有小丫鬟进来禀告,说是平宁侯苏承邺来了。
苏清妤听说苏承邺来了,轻笑了一声问沈之修,“三爷,你猜他是来跟我算账的,还是来道歉的?”
打出去
沈之修认真地想了想,“可能是先道歉,后算账。”
道歉是因为怕苏清妤对苏家不利,想来求个和。算账是因为苏清妤必然不答应,最后苏承邺一定会恼羞成怒。
这也符合苏家一贯的做派。
苏清妤眉目微挑,吩咐小丫鬟,“请平宁侯进来。”
三人也不急着吃饭了,一起去了待客的花厅。林晚音唇角紧绷,眉目间神色不耐。
不多时,苏承邺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抬着礼盒的下人。
苏清妤和沈之修是晚辈,起身给苏承邺行了晚辈礼,叫了声父亲。
苏承邺一脸笑意,“你们坐,一家人不必拘礼。”
又看向林晚音,“这是我特意给你挑的首饰和一些小玩意,都是你素日喜欢的。”
林晚音冷着一张脸,“侯爷坐吧,有事就直说。”
毕竟是女儿的生父,所以她忍着恶心,没把人直接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