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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妇人之仁（第1页）

卓敏回到宿舍后，一整夜没睡着，辗转反侧。自己拒绝大伊布的求爱，日后在村落里，恐怕再难待下去。因为大伊布是游击队大队长，深受游击队员和村民爱戴。自己让大伊布下不来台，脸面蒙羞，就是与所有游击队员和村民为敌。况且，大伊布救过自己的性命。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按照道理，难得大伊布喜欢，自己本该以身相许才对。但卓敏对大伊布的情感，很复杂。有感激，有崇拜，有敬仰……但唯独缺乏一个“爱”字。卓敏性格天生执拗，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越主动，我越退缩。你越挤压我，我越叛逆。或许，大伊布有些太心急了。如果他循序渐进，等到卓敏对男女之间情事开窍，卓敏可能会自然而然地喜欢上大伊布。毕竟大伊布人品、能力都无可挑剔，实属人中龙凤。在卓敏还懵懂无知的年纪，就被自己的“继父”和街溜子“哥哥”，觊觎伤害过。大伊布酒后失德，对卓敏的耍流氓行径，等同于给卓敏幼小的心灵，二次暴击。所以卓敏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大伊布。不接受大伊布，就意味着游击队的冷落，和村民的白眼。……第二天一早，卓敏来到大伊布的办公室。名义上叫办公室，其实不过是村落里闲置的一间破木屋而已。“队长，我要去刺杀刘国玺。”卓敏冷冰冰地，看着大伊布，眼睛里满是冷漠与桀骜。大伊布先是一愣。此前卓敏，喜欢亲昵地喊自己“大叔”，而且眼中有光，充满天真和烂漫。而现在，卓敏却改了称呼。跟其他队员一样，喊自己“队长”。这称呼看似没什么不对，却代表了卓敏的抗拒和排斥。大伊布摇了摇头，对卓敏要刺杀刘国玺的事，未置可否。“对不起，昨晚……我喝多了！”大伊布先对昨晚的失礼行为道歉。卓敏不想再提昨晚的事，冷漠地说:“不要提了……我来找你，不是听你道歉的。”大伊布问:“那你所为何事？”卓敏:“我说过了……我来请求队长批准，我要去刺杀刘国玺！”大伊布眉头一皱:“我已经道过歉……你别闹了！”卓敏:“我没闹，我是认真的！”大伊布脸色一沉，断然拒绝:“不管你认没认真……对不起，我不批！”卓敏瞪了大伊布一眼:“为什么不批？”“去年可是你亲口答应我的，说今年再让我去刺杀刘国玺……”大伊布:“去年我确实答应过你，但今年是今年……这不一样。”卓敏:“哪里不一样？”大伊布:“去年，你是为了回仲夏跟亲人团聚，才要杀刘国玺的。”“而你现在，纯粹是为了脱离游击队，为了逃避我，才要杀刘国玺的。”“目的不一样，所以我不答应！”卓敏:“我的目标，都是刺杀刘国玺……至于为什么杀他，不重要！”大伊布:“不，这很重要。”“去年的你，是为了一份爱，而现在，却是为了恨……”“你的心乱了，心乱则败……这时候你去杀刘国玺，就是送死。”大伊布慧眼如炬，一语道出卓敏问题所在。卓敏有些执拗，但自信地说:“那只是你觉得，不是我觉得……”“以我现在的能力，我觉得我可以做到万无一失！”大伊布哼的一声，嘲讽道:“万无一失?你可真是大言不惭……”“你在练兵场上，的确很优秀，每一科都能拿第一，但那只是训练而已……”“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你的实战能力在哪里?”“在战场上，你又杀过几个人?”卓敏苦涩地摇摇头:“我……没有杀过人。”卓敏来到游击队时，缅北政府军、佤邦联合军、四大家族的剿匪队伍，早已撤退。游击队进入了休养期，很少有实战。再者，卓敏经历过很多苦难，所以心善。她不忍心对敌人下死手。毕竟敌人也是人，谁家没有兄弟姐妹，谁家没有父母妻儿?自己如果杀了他，他的兄弟姐妹、父母妻儿，哪个不会哭得撕心裂肺……这种品性，对普通人来说，是一种善良。但对一个职业杀手来说，是妇人之仁，更是一种致命的缺点。因为短兵交接……你晚出手一秒钟，就有可能死十次。大伊布继续嘲讽道:“你没杀过人，这可能不怪你，因为这几年实战机会少了些……”“那你终归杀过猪，宰过羊吧?”卓敏:“我……也没有！”事实上，卓敏连只鸡都没杀过。卓敏虽然也吃荤，但她心里有一道孽障，只吃生不杀生……大伊布无奈地摊摊手:“那你告诉我，连只畜生你都杀不了，你的能力在哪？”，！“我凭什么相信你，面对刘国玺，你能毫不犹豫地下死手？”卓敏:“相信我，我可以的……因为刘国玺是缅北四大家族之一，罪恶滔天。”“面对这种恶人，我会毫不犹豫。”大伊布:“你杀了刘国玺，他的手下对你围追堵截，你又怎么办？”“他们未必都是坏人，只是干了一份养家糊口的工作而已……”卓敏辩解道:“如果有人威胁到我的安全，我会毫不犹豫地要他命……”“我相信，我可以做到的！”大伊布冷冷地摇摇头:“不，你做不到……至少现在的你，做不到！”“因为你的心，不够冷血……”卓敏静静地想了想，然后咬咬牙:“我的心，已经够冷……”大伊布:“怎么证明?”卓敏:“我……去杀猪，去宰羊，都可以！”大伊布嘲讽:“你是要去应聘干屠夫？”卓敏脸色羞红:“我……”大伊布:“杀猪宰羊，不能证明你的心够冷……”卓敏:“那我该怎么证明，总不能随便杀个人吧？”大伊布:“那倒不至于……你如果真想证明你可以，去把迪迦宰了！”四年前，十二岁的卓敏，初来游击队营地这个小村落。大伊布担心卓敏寂寞，就从村民家里讨来一只哈巴狗，送给卓敏。卓敏很：（）缅战兵王：从救小姨子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