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三言两语将事情说清楚。季明宗道了句知道了,挂了电话。季澜蹭了蹭他的腰窝,嗓音微哑询问:“怎么了?”“老爷子求死不得,”季明宗淡然回应,拿着手机给张应发了通消息。“你得洗澡,澜澜,”季明宗掌心游走在她后背,一茬茬的冷汗尚未散去。“洗过了。”“再洗一遍!”“不想!”“听话!”他素来是个行动力很强的人,说时,季澜已经在他臂弯间了。这日,季明宗想法落地成真,十一月九日,季澜鼻塞,季先生晨间运动完上楼便听见艰难的擤鼻涕声。推门进去时,季澜手中的纸团子来不及藏。“感冒了?”“有点鼻塞。”季先生洗了手出来,摸了摸季澜额头,见人不烧心思才落定。晨间的早餐混着感冒药送到跟前时,季先生叮嘱她今晨不要去公司。季澜拒绝:“有合作要谈。”船破偏遇顶头风,十一月九日,她感冒,忙碌一天头重脚轻归家缝上大姨妈,头晕脑胀浑身无力加上血流成河,是个好人也得去半条命。这夜,季先生在外解决事务,赵家父子坐在临江茶楼包厢里端详着他的神色,字斟句酌的开口将贾科的事情做了一个简短的汇报,临了道了句是他们识人不清。希望季先生大人不记小人过。季明宗未言,静谧的包厢里除了水壶的工作声再无其他,无声的压迫逼着赵家父子而去,让他们紧张的难以言语。季明宗惯会用沉默将人逼至绝境,若他一无所长就罢了,可偏偏他身居高位,财富这座大山从头顶压下来,笼罩得四周密不透风。让你逃无可逃避无可避。“赵叔这么说,见外了”,男人端起茶杯给他续茶,语气沉稳:“我既然选了赵叔,自然是将赵叔当自己人。”“犯不着为了一个贾科,伤了你我之间的情谊。”赵家父子心如明镜,季明宗如此,已然是在给他们台阶下了,后者连连点头:“季董放心,我们一直都知道自己的位置。”“赵叔为人,我很放心。”包厢里气氛因为这三两句话松快了几分。但赵达源知道,此时尚未翻篇。先礼后兵,上位者给你甜枣在之后必然跟着巴掌。杀鸡儆猴的手段季先生用的炉火纯青。否则这些年,众人不会如此畏惧他。季明宗指尖从素雅白瓷杯上绕过去,复又端起,送至唇边浅酌时,聊起最近京港娱乐风向,影视行业兴起必然带动了一系列的产业,而其中,京港会所便是其中之一。好则好,坏则坏。无法全好或全坏。继而聊到能源开发项目上,丰明资本盯着这块肥肉许久了,国内此处资源尚未被开发,多的是机会,但因着丰明资本是外资,国内对此处的审核异常严格。难保受限制。临了,季明宗清茶见底,语气温和,目光落在赵嘉淮身上额:“嘉淮感兴趣吗?”季明宗的这声感兴趣吗的背后是将他踢出五环度假村项目。明升暗降。赵嘉淮别无选择。他从不认为季明宗当真会仁慈放过他。贾科跟季澜比起来,孰轻孰重,一目了然,严会说的那句完了,并不假。一个男人在情欲上挣扎时,是容不得旁人伤害自己爱人半分的。他犯了大忌,自然也逃不掉相应的惩罚。“季董,景禾电话过来说宋小姐生病了,”季明宗刚上车,张应迈步前来告知。男人上车动作一顿,嗯了声,吩咐严会开车。“贾科现在人民医院养伤,需要再追加吗?”“不必,”男人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随手丢在身侧:“养了猫岂有自己抓老鼠的道理?”贾科赵嘉淮自然会收拾。他将赵嘉淮丢出五环项目,已是挑起矛盾。贾科不死,也不会好过。动季澜?他也配?季明宗步步为营,走的任何一步都在自己的谋算之内。赵嘉淮离开茶室,连夜去了医院。再出来时,拳头上染了血。夜半归家,赵达源目光落在他拳头上,无声拿出药箱处理他手背上的伤口。“事已至此,你放宽心,”“赵家毁在我们自己手里我无话可说,可毁在贾科手里,我心有不甘,”碘伏碰到伤口时,他疼的一收缩。“利益跟前,人心难测,贾科到底还是目光短浅了些。”季明宗的这番敲打,让他们心颤,但也不得不谨记。人家带你挣钱是因为你听话,而非是:()京港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