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宜这些年各种拉季澜出去牟利。得到的利到底用哪里去了,现场的人人尽皆知。利益是大房的,苦难二房跑不掉,哪有这样的道理?陈研气愤难平,季明达坐在一侧没开口的意思,显然也认同陈研的说法。老太太目光从二人身上流转结束,沉冷开腔:“这意思,是要分家?”陈研直了直背脊,冷硬回怼:“我没这意思,但老太太愿意我也不是不能接受。”砰————老太太手中的茶盏猛的甩在茶几上,玻璃碎片在紫檀木的茶几上横飞,邓宜下意识里将脸躲过去,还是没逃过碎片划破大腿的下场。她扯了扯裙摆盖住伤口,动作还未停止,老太太冷怒的警告声传来:“只要我还没死,谁也别想着分家这个念头,季家在我手上起来的,要散也只能等我死了再散。”“拿着我的劳动成果当了几天老总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要不是我,你们能过上现如今的好日子?”“都滚。”四人做鸟兽散。舒文蹲在一旁无声收拾残局,临了给老太太倒了杯热茶:“您消消气。”“每日面对这群逆子叫我如何消气?内忧外患之日他们还想着分家,季家是我跟着老爷子一手打下来的江山,为了她我付出多少?如今将公司分到他们手上,他们当了几天老总,就想着分家?”老太太怒火滔天,愤恨的目光像是一把利刃。能无声的置人于死地。记者会迫在眉睫,季家为了缩小影响,多次约见,终于见到了宋家夫妇。幽静的茶室里,邓宜跟季宏义坐在二人对面。四人无声打量着对方。临了,萧萌先一步开口:“久仰大名啊,季夫人。”“希望是好的名声,”邓宜皮笑肉不笑开口回应。“季夫人心知肚明的事儿何必再多这一句嘴呢?”“找到亲生女儿就不将养女当人,京港关于你的传闻我随便听两句就能将你拉下神坛。”邓宜这些年对季澜做的事儿,不是什么秘密。连未婚夫都抢给了自己亲闺女,养女创业不支持就算了,还百般打压。“宋夫人想如何?”季宏义问:“给条明路。”“开记者会,登报,澄清关系,以后季澜不跟你们季家姓。”萧萌说的直白,身侧男人握住她的掌心轻轻捏了捏,温文尔雅开口:“季家最近似乎不太平,我们也不想去凑这个热闹,当日事当日毕,我们保证不再借媒体的势起风浪。”“季总应该知道,季家三子夺嫡,三子跳出家族这种丑闻在京港有多厉害,我相信现在有很多媒体等着看你们的好戏,也很乐意配合我们造势。”“威胁我?”季宏义冷嗤了声,什么时候季家在京港这么好欺负了?一个外来华侨也敢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我若是不呢?”“商量,”宋修能纠正季宏义的话:“丰明资本站在季家的头上,季总不会还以为季家是当年的季家吧?一个家族里出了逆子,大家都在等着看好戏,一山难容二虎,多个敌人对你没好处。”“你们是季明宗那边的?”“不算,”宋修能回应:“但季董确实找过我们。”一个季总,一个季董,显而易见。宋修能看了眼时间,拍了拍妻子的胳膊起身,眼前茶盏里的茶一口未沾:“最迟明晚八点,季总自己斟酌,我们在京港无权无势,寻亲之路若是过于坎坷也不是不会寻求帮助。”言外之意,明晚八点若是再不给答复,就别怪他们去投靠季明宗了。届时事情就难办了。事情走到这一步,季宏义跟邓宜有种在被人逼着一步步走向绝境似的。公司,家里。每一方都离不开人。一旦有一方掉以轻心,损名折利同时倾覆而下。对季家影响至深。这日离开茶室,邓宜跟季宏义都沉默不言,静谧的车厢里被诡异的气氛包围,季宏义在思考这一连串事情的中间点在哪儿,季澜跟季明宗为何会同时出事。而邓宜,眼帘低垂,脑海中闪过的都是悔恨,没有在季澜还有价值的时候榨干她最后一滴血。以至于让她有了翻身的机会去兴风作浪。车子往季家庄园去,季宏义吩咐司机先送邓宜回去。他只身前往别墅跟老太太汇报进度。无疑,又是一场怒火。季澜在某种意义上成了季家第一个翻天的人。踩在他们的脸面上疯狂践踏他们的尊严。将季家从神坛上拉下来。与世俗同流合污。临近结束,季宏义有些不明所以:“我始终不明白,季澜跟三弟怎么会同时掀杆而起,公司之事是外患,季澜一事是内忧。”“季澜在内里动本根,三弟在外撕破我们的遮羞布,二人像是事先商量过似的,配合的天衣无缝。”老太太火气瞬间冲上头?为何?他们都滚到一张床上去了,还能为何?但有些话不能说。季家经不起更大的丑闻。这二人既然能搞到一起去,自然也不要什么脸面,什么伦理道德早就被他们抛之脑后。面对季宏义的询问,老太太只能隐瞒。“家门不幸。”“丢一个季澜能稳住的话,那就稳住,对外就说恭喜季澜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送些东西让她体面的走,也给季家留个体面。”“切记,东西送出去也该是长自家的脸。”“是!”事已至此,季家的脸面更重要。翌日上午九点,以茂生制药为首召开记者会专门回应季澜一事。公共部拟好的稿子完美的解释了季澜的信息没能出现在了官方网站上一事,又公布了茂生制药这些年的慈善资金流向,主要往孤儿院,成立各种疾病医疗基金为主。在贫困地区建立医院。且都有资金流水和实物。最后,季家为了恭喜养女找到亲生父母,以季澜名字命名,成立“澜基金”专为寻亲提供援助。打出“天使回家”的名号。:()京港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