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开始计划着送给苏相的大礼。楚凝虽一如既往的沉默,但对于一个费尽心机想除掉她的人,自然不会再坐以待毙。时间在忙忙碌碌中过去。子曦花了近十日时间,才研制出楚宸的解『药』——不是解『药』难做,而是过程比较复杂。以昙霜为『药』引,所需要的『药』材繁多,配『药』比较麻烦。这十日里楚宸都在忙他自己的事,只有早晚跟子曦见个面,打声招呼,然后便不再打扰她。十一月下旬,气候接连降温,绵绵细雨下了三日,空气中泛着湿冷之气。时下已真正进入了寒冬。子曦没再让楚宸出门了:“天气太冷,你的身体状况不宜在外奔波。”这些日子里因为不能动用武力,他的一举一动都在那些眼线的严密监视之下,频繁的出门会引起怀疑。尤其是在身体状态不佳的时候出门,且身边没有大夫陪伴,更容易引起侧目。楚宸慵懒地侧卧在床头,托腮看着子曦在清洁着她的针具,那泛着寒光的一排银针看着让人头皮发麻。不过楚宸却没什么感觉,他自己身体里还埋着一些银针没取出来呢。“子曦。”少年的嗓音也是慵懒的,带着几许没睡醒似的困倦,“我不要你因为我而为难。”什么?子曦不解地抬眼,望着少年俊美如画的眉目:“什么意思?”“我说,我不要你为难。”楚宸托着腮,漆黑的眼眸泛着别样的光泽,“我知道你对感情的态度,我也清楚帝王的责任。子曦,帝王的三宫六院其实不是享乐,而是一种责任和义务,也是维持权力平衡的一种手段。”子曦凝眉,心里对他的话隐约有了底:“你跟秦裳见过面?”楚宸点头:“我去找他了解一些情况。”“什么情况?”子曦挑眉,“我怎么不知道?”“因为你这些天比较忙,我不想打扰你。”楚宸嗓音温软,带着一种让人听着特别舒服的哝音,跟慵懒的猫咪一样,“我手下的探子查到一些关于秦裳的事情,我觉得有些奇怪,就去跟他谈了谈。”子曦哦了一声:“然后呢?”“然后……”楚宸眉头轻轻拧了一下,“然后我们聊了一下彼此对于感情的态度。”子曦没说话,目光灼灼地把他望着,楚宸讪笑:“子曦,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只把秦裳当成朋友,他也把我当成朋友。”子曦语调平静,听着没什么特别的情绪起伏。“我知道。”楚宸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我原本以为他对你一见倾心。”不然怎么解释一个男子在见到女子第一面的时候,就表达了自己的友善,以及想跟对方做朋友的心态?男女授受不亲。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单纯的男女友谊?不过楚宸现在不这么想了,因为他清楚,秦裳的确是把子曦当成了朋友。子曦低头,把白『色』的软帕放在特制的『药』水里浸湿,然后擦拭着银针,语气淡定:“你跟他谈了什么?”:()东陵帝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