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治疗的比较及时,薛家老头并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不管是说话还是行动都没有受到影响,再在医院观察两天,没什么事儿就可以出院。
理论上来说,薛家老头完全可以返回工作岗位继续工作,但具体怎么样就要看上边的考量了,毕竟他得的是脑血栓。
下午的时候老许也和他说过,说是薛老头想请他在一起坐坐,他也拒绝了。
薛家人是真心想感谢一下李言诚,是他把薛老头救活了,并且没有任何后遗症,哪怕回头上边认为薛老头的身体不适合再留在目前这个岗位上工作,给重新调整一个岗位,或者干脆提前退居二线,那也比人不在了强。
再或者像很多得了脑血栓的患者那样,即便没有生命之危,被救活了,却留下一大堆的后遗症,口不能言,行动受阻,每天需要专人伺候。
这样的话,就算人还在,但病退和退居二线可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状况。
现在老头子看上去就和正常人一样,那么他的那些人脉关系就不会断,这可以帮助薛家的子女尽快在京市站住脚,不至于像老头子刚病那会儿,他们束手无策。
薛家老头自从清醒后,并且还没有什么事儿,病房就热闹了起来,来客可以说是络绎不绝。
这让薛家子女意识到,认识一个像神医般的大夫实在是太重要了,薛老头也是这样想的。
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薛老头想试试看,能不能借着这次机会,搭上罗老爷子。
他去年的上位有很大的偶然性,属于典型的渔翁得利,他本人却可以说是几乎没有任何跟脚。
就算今后不可能再向前一步,但哪怕是为了子女呢,他也想寻找到一棵大树。
李言诚知道薛家的心思,他不想掺乎到这件事儿中。
他相信,老丈杆子肯定知道这件事情,如果有需要,肯定会吩咐自己应该怎么做,他不想自作聪明的去做一些事儿,从而打乱老爷子他们的布局。
通过这些年跟这些老同志们打交道,他清醒的见识到了这些人的政治智慧,也现了自己和这些政治巨人们之间的差距。
前世在国企工作时累积的那点经验,在这些老头子的面前,说穿了和小白没什么两样。
见自己男人拒绝,罗敏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行,明天我找时间跟二嫂打电话说一声。”
说话间,车子已经开到了煤山东胡同的东路口,李言诚单手打着方向盘,车子非常顺滑的拐进了胡同,一直向西开到他们家门前停了下来。
等妻子推开车门下车后,他才将车子靠在南墙根停好,俩人一同回了自己家,此时时间已经来到了夜里十一点钟。
京钢总厂下属钢研所院内已经热闹了起来,只不过这种热闹并不是京钢的领导们想看到的。
十点钟的时候,接到保卫科通知的钢研所领导和中层干部们过来的非常快。
过来后,大家就开始检查起各自的办公室。
办公室有没有遭贼光顾,门一打开基本上就可以一目了然,而让研究所的领导们腿软的是,他们听到了一个最坏的结果。
被盗的是机要室。
丢的正是那份重要资料。
得,那还说啥啊,尽管腿软,几位所领导还是强行打起精神,分别开始向总厂领导汇报情况。
收到汇报得总厂厂长顾不上生气,连忙就向上级单位冶金部门,和地方政府,以及那份重要资料的合作单位做了个通报。
大半夜的,因为这件事情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从床上薅了起来。
已经升任部队三局副局长的苏孝民在接到上级的通报后,亲自带队来到了钢研所。
那份丢失的重要资料的合作方,就是部队下属的一家单位。
三局的查案人员过来时还带来了大功率的电机以及探照灯,将钢研所办公楼西侧照的如同白天一般。
钢研所西院墙外边是一条区间路,这条路的另一侧是京钢总厂下属修造分厂。
墙头上被剪断的铁丝网那里,可以清晰的看到翻墙时留下的剐蹭痕迹,在墙上也能找到踩踏的痕迹。
西院墙外的那条区间路是柏油马路,找不到任何足迹,在翻墙进去后的花池台内可以看到有两道成行的印记,非常完整。
但是,作案人提前做了充分的准备,作案时不但戴的有手套,翻墙进来后还给脚下特意套了木板。
他虽然在花池台内的土地上留下了完整的成行印记,可对侦查人员来说,这些印记却没有任何调查的意义。
因为通过那个踩踏印记,就是连作案人的脚印大小都没办法分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