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买完酒楼回来以后,许温言总觉得心里发慌。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虽然没什么依据,但是许温言的直觉很强烈。不久后可能会发生什么大事情了。家中买完酒楼以后还有五十多两银子,等后天苏呈来了还能拿一百两。陈三林见许温言靠着床榻发呆,他也坐起:“怎么了?在想什么呢?”“陈哥,你相信直觉吗?”陈三林毫不犹豫的点头:“信啊,当年饥荒我差点被饿死,但是我有直觉我会活下去,你看我这不现在活的好好的。”“哎,陈哥,那时候饥荒你们吃什么啊?”许温言将被子掀起,在陈三林身前坐下,背靠着他。陈三林笑的温柔,用手臂环抱着许温言,下巴搭在他的脑袋上:“那时候没什么东西吃。以前的吉祥村里有很多柳树,一到春天便抽出新芽,美得不行。也正是那个春天开始,村里的柳树没有再抽芽,气温陡然上升。村里的老人都说今年怕是有大旱。老村长还在的时候,就组织村民将家里的锅碗瓢盆都腾出来装水。”“等等,等等。”许温言下床,从柜子里摸出一个布袋子,里面装着瓜子跟花生。许温言剥好一颗花生,喂给陈三林:“然后呢。”陈三林重新抱好怀里的人:“也正是因为老村长的决断,我们村子是三个村子里活的最好的。一直撑到七月。当时空气炽热的不行,仿佛身处在一个大炉子里面,那时候听王德顺,就是之前村里那个赤脚大夫说柳树能吃。老村长率领村民将柳树枝条全部砍了,剥了皮吃。”“柳树皮是什么味道?”许温言吃过新芽,味道还可以。”陈三林脑袋耷拉下来靠在许温言肩上:“不好吃,味道虽然不大,但很难咽下去。”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热的呼吸声打在许温言的脖子上,有些痒。“枝条的皮吃完了,就吃老树皮,老树皮吃完了就把树砍了,吃根。一村子的柳树,都被我们吃完了。”许温言抬头看着陈三林,然后摸了摸他的脸:“哎呀,谁家宝宝这么可怜啊,来来来,小爷嘴一个就不可怜了。”陈三林被许温言逗的直笑,轻轻点在许温言嘴上:“不可怜了。”“等到树根都没有的时候,阿爹就出去找其他能吃的东西,我跟你说过,阿爹最后找到了一把红小豆。”说到这里陈三林的眼眸也逐渐暗了下来。“那把红小豆大半都入了长兄肚子里,那时候我小,嘴馋。总想尝一口那红小豆是什么味道。我向着长兄讨要,他见我过来,一口就喝光了,就连碗都舔的干干净净。”陈三林深呼一口气:“我那时候实在嘴馋,端起他舔过的碗舔了又舔,到最后也没尝到是什么味道。”陈三林低头看着许温言:“媳妇,我是不是很恶心。”许温言起身正对着陈三林:“放屁,我陈哥最爱干净了,你那时什么的嘴馋啊,那他妈的是饿,小爷听着都心疼你。”两人对视一会,许温言摇了摇头:“哎,快来给小爷抱抱,妈的心疼死小爷了。”陈三林也笑了笑,正面抱着许温言,拍着他的后背继续说道:“都过去了,现在想想也没什么。话说当年要是知道有葛根这东西也不会有那么多人饿死,”“唉怪我。”许温言摇了摇头。“怎么能怪你呢。”“那要是小爷早点去救你,你就不会挨饿了啊。”陈三林想了很久,都没有想明白许温言为什么这么说。“行了行了,睡觉吧。”许温言想从陈三林怀里挣脱开,却被陈三林紧紧抱住。“再抱一会。”“嗯。”因为庇护所里还有战老五他们,许温言只叫了小满跟着一起,因为还得赶牛车。而且自从王泽仁他们走了以后小满有些心不在焉的,许温言就想拉着他出来逛逛。上车的时候陈三林刚想去拉许温言:“陈哥,我跟小满聊会天,你先走啊。”“好,快点回来我慢点走。”刚把水牛拉出来的小满还有些意外。“陈三林都走了,他没等你吗?”许温言帮小满一起把车安好:“哎我去,小爷我就不能主动找你聊天了是吧。”小满笑了两声:“当然看可以,走吧。”“小满,你是不是在等罗三元呢?”许温言上车坐下。“怎么会。”小满用枝条轻轻敲打着水牛。“唉。”许温言靠在小满身侧,脚抵马车上:“虽然这罗三元憨了一点、虎了一点。长的也一般,之前还:()穿越遇替嫁?可是我是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