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吗?”池砚舟掀开一只眼皮,觑向程澈。
程澈笑容瞬间消失,头摇得像拨浪鼓:“不好笑,一点都不好笑。”
程澈觑着池砚舟不虞的面色,开始思考怎么样将昨晚的不良后果降到最小,以防池砚舟将他连人带狗扫地出门,全然没想到这是他家。
“现在身体感觉怎么样?”程澈很有眼色地开始给池砚舟轻轻捏着腰。
“不怎么样。”池砚舟眼睛都没睁开,舒服地哼唧了一声。
“那……那个地方呢?有不舒服吗?”程澈又问,“要不要我去给你买些药膏?”
池砚舟没立刻回答,但耳尖悄咪咪红了点,他轻声咳了咳,尽量将声线压得冷酷无情一点:“还……还好吧。”
程澈稍微放心了,没过脑子就开口:“我就说应该不会很难受,我都帮你清理过了。”
?
池砚舟睁眼,惊讶地看向程澈:“你帮我清理过了?我怎么不知道?”
程澈闻言一顿,神色瞬间不太自然,他的眼神开始游移,微微放大的瞳孔里头彰显着明晃晃的慌张和心虚,他扭开头不敢看池砚舟。
池砚舟一看这表情就心道不对,危险地眯了眯眼:“到底怎么回事儿?”
程澈的喉结上下剧烈滚动,他梗着脖子,声音跟蚊子叫似的:“那什么……你那时候……晕……晕过去了……”
池砚舟一下几乎没敢相信自己听见的,他反反复复品味了一下这句话,又回想自己睡着前最后的画面,却惊恐地发现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他真晕了?
池砚舟不可置信地扭头看着程澈绷得笔直的下巴。
他……被人……做晕过去了?
……
……
宛如死寂一般的三秒钟过后,主卧又发出砰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伴随着熟悉的哀嚎。
被关在门外听了一晚上墙角的sart无奈地长叹一口气,又哭又叫一晚上,好不容易到早上了还叮铃哐啷的,还给不给狗睡觉了?
这个家真是一天也呆不下去了……
这个家真是一天也呆不下去了……
池砚舟活到现在,没这么丢脸过,他实在无法接受自己被……做晕过去这个事实。
他恼羞成怒,身残志坚地给自己套上宽松的睡衣,一把打开房门,一瘸一拐地朝门口走。
程澈随便披了件睡衣急匆匆跟出来,急坏了,扯着池砚舟不让人走。
“不是怎么就走了?你就穿个睡衣你这一大早去哪里啊?”
“去哪里都行,反正不是在这里。”池砚舟语气发狠,心意已决。
“我错了宝宝你原谅我吧,我实在是没熬住,我发誓,我今天晚上绝对不会再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