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这红绸一路连到肖府,她心中一算,想来肖平的年纪如今成婚也正常。
她笑着蹭了进门,想去讨口喜酒吃。
却在看到后面新娘的时候微微皱了眉。
新娘磨磨蹭蹭从轿中下来,愣是就这样错过了吉时。
论理,以肖平的家世,虽不算权贵,好歹算大户人家,怎么也不会如此不重视成婚之礼仪。
可今日,男方这边几乎无人管顾,仿佛不在意的样子。
姚姯心中一咯噔,连忙闪身找到了那个曾经的小院。
院外许多身着红衣的喜娘焦急地来回踱步,却死活撬不开门。
姚姯直接翻身落入院内。
如今的院落似乎翻新过,但满地的红绸被剪成了碎片,看起来颇为狼狈。
姚姯踏进去的时候,一道身影拦在了她身前,还未见人,就抬手拒绝她:“你谁?他今日不见人。若敢再强闯,休怪我不客气。”
直到仔细看清是姚姯,那人才眼中一喜:“姚姯?你怎么来了!”
姚姯抬首一看,竟然是庚辰。
她就说是谁有这样大的本事,将所有迎亲人硬生生拦在院外。
庚辰连忙让她过来:“你出秘境了?可还安好?”
姚姯点头,好奇问他:“你怎么在这?”
“姬天灵没同你说?”庚辰眨了眨眼。
“我出了秘境之后,还未见过她。”
“哦,”庚辰的音调一个转了三个弯,笑着拍拍胸脯:“那你要感谢我和恨玉,我们可帮你把邰晟看的好好的呢。”
“这十几年,要没我们,他早移情别恋啦!”
姚姯意识到不对,问:“什么意思……”
她恍然大悟:“你是说,肖平就是邰晟?!”
听着外面的喜庆奏乐声,姚姯脸色一黑:“这是什么意思,他今日成亲?”
庚辰耸了耸肩,低声道:“这不也是因为他那对父母么,说他一大把年纪还无后,实在不孝。给他硬凑了门婚事。那姑娘听说嫁的聋子,也满心不情愿呢。”
“那他……”姚姯着急地问。
庚辰指了指里面,示意在睡觉。“他不同意,为此以死相逼过几次,前面几次都得逞了,这次他父亲说,就算死,也要他成完亲,洞完房再死。”
“他那对父母……”姚姯叹了口气,转问他:“那你为何不带他走?”
庚辰皱眉道:“还不是为了他那个心上人。他说要等她回来,他若现在离开了,她回来会找不到他。”
姚姯呼吸一轻:“他都有心上人了?”
“可不是,从前掩饰的好,后来几乎日日郁郁寡欢。他父亲察觉了,询问后就开始给他说亲,死活不想让他同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成亲。加之那女子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哪里容他一个人族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