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羡慕道:“我?想知道他们的烟花哪来的?”
感?觉全世界都在放烟花,只有她连根仙女棒都无法拥有。
“总有地方能买,”余明远说,“买不到就托人带进?来。”
上海几乎没有买烟花爆竹的地方,如果想买,就只能从外面买了带回来。
“可是被查到了不是会罚款吗?”
“对啊,查到了就罚款,查不到的……”余明远同她一样,抬头看着头顶的花团锦簇,“都在这里绽放。”
“有道理,”林知睿说,“撑死胆大的。”
“那我?还是希望你胆小一点,”余明远看了眼她被外套遮住的小肚子,“答应我?,今天晚上什?么也别吃了。”
林知睿胃口不大,但?今天明显有点反常。
一个晚上不停地在吃,像准备过冬的松鼠,一颗颗往嘴里塞坚果,塞不下了也要继续塞。
余明远未雨绸缪地问:“胃没有不舒服吧?”
林知睿摇头。
林知睿没有饥饿焦虑,她只有分离焦虑。
余明远停下脚步,“林知睿……”
“我?们去前?面吧,”林知睿说,“我?想坐一会儿。”
两人在一片绿化带前?的休息椅上坐下。
两人坐着看完了烟花,余明远抬手看了眼时间,凌晨一点多了。
余明远打算带她回去时,林知睿突然开口。
她说:“我?今天确实吃了很多,但?难以消化的不是食物。”
他们坐在路灯下。
林知睿双手揣在羽绒服口袋里,伸直了腿,不知是冷还是为了转移注意力?,鞋跟一下下敲击着地面。
余明远盯着他多动症犯了的妹妹,温和地问:“难以消化的是什?么?”
林知睿停止了测试雪地靴牛筋底的耐磨程度,她往回收了点脚,深吸一口气,一股冷冽的空气瞬间被吸入,鼻子冷到发酸。
冷到连整个胸腔都在发抖。
她有点难受,缓了一下,才说:“让我?消化不了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