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说的话再怎么难听,也不至于传入谢行玉的耳中,他便只当作什么也不知道就是了。
可是如今的隋止却是刻意的当着他的面提及此事。
虽然说的是什么恭贺之言,但是这话里边的意思却是没有人不懂的。
他将认作义妹的阿嫣纳作妾室,更是令她这样快便有了身孕,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哪里还有人不明白。
倘若不是早有此心,哪里会这样快便有了身孕?
要知道,倘若才怀了身子,便是医术相当不错的大夫也不可能能诊出喜脉来,所以他与那阿嫣,怕是早就有了肌肤之亲。
既是如此,眼下也实在不必再做出一副还对那个早已退了婚的所谓未婚妻做出念念不忘的模样来了。
这话语里的讽刺意味分明,谢行玉的面色自然不好看,但眼前人时隋止,所以即便他心下不满,却也不能说些什么,甚至还要勉强挤出笑意道:“殿下太过客气了。”
而后又道:“即便江家小姐已经与臣退了婚事,但她至少还算是臣十余年的朋友,臣方才瞧见周小姐面容,她与江家小姐简直生得一模一样,所以还请殿下行个方便,让臣能与周小姐见一面。”
他语气诚恳,依旧坚持想见一见马车之中的人。
但隋止自然不会应下,他道:“这种事谢将军不应当问孤,应当问周小姐的意思才是,只是谢将军在此处耗了这样长时间,周小姐却依旧不愿意见你,也足以说明周小姐的想法。”
“难道谢将军竟是要强人所难不成?”
说到此处,他声音里也已经有了几分不悦。
这周家小姐是他的未婚妻,他护着也是理所应当。
谢行玉神色越发难堪,显然,现在的他是完全不占理的。
不管这马车里的人到底是谁,只要人家不愿见他,他都不应强行逼迫。
只是他想起方才那惊鸿一瞥,却始终不甘心就这样离开。
倘若他当真就这样放弃,那说不定他便失去了这唯一一个见到他日思夜想之人的机会了呢。
他咬紧牙关,正想着即便是得罪了隋止,他也一定要见到者马车里边的人之时,身后却传来女子柔婉的声音,“将军,原来你在这儿。”
隋止顺着声音瞧去,原来来人正是他们方才提及的女子,阿嫣。
阿嫣缓缓走了过来,瞧清楚了隋止的模样之后,慌忙向他行了一礼,“民女方才不曾辨认出殿下身份,还请殿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