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吻之中忽然被这一声怪叫拆开,抬头去看时,明珰已经捂着眼睛哒哒哒跑进了盥洗室,她本是睡得香甜,梦中又是口渴又是尿急,爬起来要去解手,不料睁眼便撞见香艳的一幕,明晃晃的丝绸大床上老师和方丞亲的死去活来,白滚滚的乳掉出一团落在方丞的手臂上都不知觉……
明珰靠着盥洗室的门捂着胸口喘息不止,外面的二人臊的臊、气的气,西门脸若芙蓉,方丞扫兴低骂:“这个小孩是不是傻子?”
西门说:“她醒了,你出去睡吧,我也要歇了。”
本来她该和方丞交涉登报结婚那一项,但明珰醒来晾也没法说话了,只能明天再议。
方丞哪舍得走,找借口说:“一个傻小孩,我不放心她。”
西门不和他麻缠,不由分地把他身上的被子全部拉走,塞进自己身下压住,说:“快去,我真的困了。”
没办法,方丞看看浴室门,飞快亲一下她,才笑骂着下床出去了。
苏明珰出来见她已经阖拢眼睫,知她假寐,也不敢骚扰,睡回贵妃榻上咬着被角浮想联翩,想她和真哥哥……
“明珰。”西门忽然出声了,虽然刚才丢了脸面,但该问的还是要尽早问,朱氏明日出嫁,搞不好等她回去小东屋就退租了,趁此时间问问明珰之后的打算。
明珰听到唤她,一下子就来到床头了,“西门老师,您喝水还是吃药,尽管吩咐!呀,输液管呢!”
西门说:“明珰你坐下吧,以后老老实实做人,不要只凭一张油嘴!”
明珰这才发现已经四点钟了,敢情自己一觉睡了六七个钟头,惭愧地低下头,把少半个小屁股坐了床沿。
“明珰,你姨娘马上就要嫁出去了,往后你怎么打算,住哪里?”
“还住小东屋,姨娘退租后我自己再赁回来,我还有七八块大洋钱,还能再挣,自己能养活自己。”
“那条胡同鱼龙混杂,你一个人住着,不安全。”
“有您和婶婶在,我不怕的。”
西门正要说自己即将搬到南锣鼓巷,不料明珰嘴快煽情起来。
“您今儿救了我,我给您做干女儿,以后我做牛做马都要跟您做邻居,我糊涂,之前竟怀疑您是坏人!我真是……”
西门一顿,打断她的话头:“你怀疑我是坏人?”
明珰如今对西门正感激的上头,把自己曾被神秘人两次威胁、之后因为给小四儿冒名签字发现西门本子上的字印和盘托出,她真情实感,西门却心虚气短。
西门静了静,强自镇定下来,索性趁机套话,她道:“这些个误会也是巧了,你也知道我家拮据,那个本子是搬家过来时在胡同口看见的,发现好多空页怪可惜,就捡了,倒没留意有你名字的字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