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依然还是不说话,仿佛对外界一切的声音和事物都已经隔绝了一样。木雪儿一再的羞辱萧依然,尖锐的话语越说越难听,任凭谁听了这些话,都无法再沉默下去,更何况是萧依然。萧依然嚯的站了起来,将手里的酒瓶狠狠的摔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破碎的玻璃散落一地,剩下的酒水洒落一地,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伏特加的味道。借着酒劲,萧依然指着木雪儿破口大骂道:“贱人,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我?给你一点儿阳光,你就开始蹬鼻子上脸了,你以为你是谁,仗着郡涵喜欢你,你就可以随意的羞辱别人吗?”木雪儿一脸错愕的看着此时的萧依然,随即反应过来:“萧依然,你骂谁呢!”横眉怒眼的瞪着萧依然,娇媚的眼底燃烧着熊熊怒火。“谁应骂得就是谁。”她眨着愤怒的眼睛,张狂的话语凌厉的回应着。“萧依然,你有种再骂一次。”木雪儿也不是个善喳,双手叉腰的看着萧依然,一副随时准备战斗的样子。“木雪儿,你这个小贱人,你真以为郡涵……”这些骂人的话,是清醒中的萧依然绝对不会骂出口的,可见酒精这个东西真的很恐怖。“萧依然,我杀了你。”愤怒的话音一落,木雪儿挥舞着拳头就朝萧依然奔了过去,萧依然又岂会任她欺负,两人直接杠上。两个女人很快扭打在一起,从沙发打到地上,桌子上的酒也在她们的打斗中摔落一地。一片狼藉的包间混杂着各种酒水的味道,合着她们的怒骂声,这出戏着实有些精彩。女人打架,无外乎扯头服,撕衣服,抓脸。萧依然没有留指甲的习惯吃了不少亏,脸和脖子,果露在外的肌肤被木雪儿抓了不少血痕。木雪儿也没好到那里去,波浪卷的长发被弄得乱七八糟,像个疯子,身上的粉色小香风套裙也被萧依然撕破了。此刻,衣衫不整的两个女人要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而她们之间的战争似乎一直都无法结束。文郡涵本想在外面透透气,想起萧依然痛苦的表情他的心莫名也跟着痛,身体控制不住的回到了包间。开门的一瞬间,就听到两个女人的谩骂声传进耳朵里,下一秒,便看到扭打在一起的两个女人。“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厉声呵斥着,深邃的眼底一闪而逝的复杂光芒。他才离开多久,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个样子。听到文郡涵的声音,木雪儿一惊,停下动作委屈的看着文郡涵。她张嘴刚想述说心里的苦时,酒醉的萧依然一巴掌狠狠的扇在木雪儿脸上,然后对着木雪儿拳打脚踢的。响亮的巴掌声落下,木雪儿哇的大哭起来,哭得那声厮力竭,好像全世界已经塌了一样。“萧依然,我杀了你。”木雪儿顾不得在文郡涵面前保持形象,张牙舞爪的又朝萧依然抓了过去。见两个女人又打成了一团,文郡涵剑步一跃,大手一扬拉过木雪儿,扯开萧依然。他只是轻轻一推,萧依然单薄的身体就好似断线的风筝一样倒下去,而她的身后,是破碎的酒瓶。等文郡涵反应过来想要去拉萧依然的时候,木雪儿紧紧的将他拽住:“郡涵,我好痛。”让他错失了最佳机会,最后眼睁睁的看着萧依然倒在玻璃渣中。------------陷害文郡涵张着嘴,发出几个无声的字眼:“萧依然。”微眯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芒。或许是老天爷心疼萧依然,她只是手被玻璃渣划破,掌心那条狰狞的伤口不断有鲜血流出,伤口传来的痛让她瞬间酒醒了不少,摇晃了几下脑袋,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又跌回地上。文郡涵脚步控制不了的朝萧依然移去,察觉到他的动作,木雪儿紧紧的抓住她,灵动的眼睛里氤氲着一层薄薄的水雾:“郡涵,我头好痛,好难受,你送我去看医生好不好。”她依偎在那个宽阔的胸膛,楚楚可怜的模样惹人疼。萧依然望着文郡涵,目光是惊错而悲伤的,她的心,好似被什么东西撕扯着一样的难受。伤口,鲜血不断流出,可身体的痛那有心里的痛来得那么刻骨铭心。见文郡涵的目光一直看着萧依然,木雪儿轻轻拽了一下她的衣角,轻声说道:“郡涵,我……”话还没说完,木雪儿直接晕了过去。文郡涵眼疾手快的将她扶住,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雪儿,你怎么了?你醒醒?”波澜不惊的神色里,流露出紧张与不安。他直接将木雪儿打横抱,修长而笔直的双腿迈开,大步流星的离开。脚步在萧依然旁边突然停下,看着她流血的手,心痛的神情,他的心就好似被什么东西堵在心口,闷闷的,难受极了。